自那日清松让清溪留下李菡后,清溪全部的心思便是琢磨西南的形势。萧奕峥一直未有家书传回,这让她有些意外而不安。故而对于李菡的用意她也没心思纠结。
也不知为何,李菡最近时常来朝兰苑,每次都为一些不咸不淡之事,比如打听六爷是否有消息传回,王妃是否有事让长丰镖局效劳,再比如听说王妃自小在苏江长大不知可否介绍一些当地风土人情……
不过,李菡说话利落干净,不矫情做作,只这一点已让清溪生出欣赏之感。
而清松摇着纸扇走进朝兰苑时,李菡偏巧也在。清松将纸扇一折,先是对李菡笑道:“李姑娘今日莫要再取笑在下,我与舍妹有要事要谈。”
李菡淡淡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探花郎莫要自作多情,我没功夫取笑你。”说着便向清溪告辞,大步走了出去。
清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怎每次都损你两句?”
清松只皱了皱眉,浑不在意的摇摇头:“人生在世,损损人,也被人损损,大抵如此,挺好。”旋即,他看了一旁的月影一眼。月影领会其意,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又瞧了眼屋角的冰盆中大量的冰块冒着白色气烟,笑道:“恒王府的待遇就是好,看来我得常来。”
清溪也不理他,只是抬手想替他满杯清茶。
“恒王殿下受伤了!”
清松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清溪的手顿在半空,手劲一松,茶水倒偏,溅在桌案上,四散开来。
清松急忙接过茶壶,“这么大反映啊?”
清溪凝视着他,低声问道:“可有大碍?”
清松看了她一眼,将茶壶放停,很随意的开口:“圣上应是刚接到西南的消息,朝中也只有少数几位大臣知道。”他顿了顿,边给自己添茶倒水边说:“偏巧父亲就是几位之一。”他摆出了一副就是这么无奈的表情,继续道:“所以,我一听说此事,就瞒着他老人家过来告诉我亲爱的妹妹。”
清溪忍着胸中一团气,耐着性子听着。听清松这副语气和态度,她知道萧奕峥的伤应是无碍。
“不过呢,这不是什么秘密,不日,满朝文武皆会知道。”
清松的话还是未说到重点,清溪一抬手将他送至嘴边的茶给截了下来,啪的一声将瓷杯重重放回了桌案上。
清松一惊,撇了撇嘴,叹了一声,重新挺了挺背,轻了轻嗓子,郑重道:“目前,我知道的消息是:恒王殿下在西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