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奕和一怔,迅速恭谨:“儿臣谨记。”
萧辙继续沉声道:“为君之人,首先得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才能成为将此身此心奉献给天下的不凡之人,太子需谨记。”
萧奕和容色震动,深深一拜。出了养心殿,他看着头顶的红日炫目,眼睛一阵胀痛,差点没站稳,幸亏身边内侍扶了他一把。
父皇叮嘱的话,让他五味杂陈。他既感到安心,又感到不安。父亲殷殷期待的叮嘱他为君之道,他动容;但似乎他与父亲之间从来都是君臣。从记事起,父亲便唤他太子。
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称号。但在父亲那,太子二字好像远不及“六郎”来的亲切宠溺。
不过,那又如何呢?终究父亲是要将国朝的江山交托给自己的。这便够了。
他嘴角一勾,摇了摇头,尽不知为何会想到这些。沈桐有喜了,明年自己也要成为父亲了。他想,自己不仅要给孩子国朝的江山,还要给与一个父亲的全部。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低调的驶进了广王府。
广王爷正在后院练刀,管事来报,说是皇帝来了。他一擦汗,正准备前往迎接,萧辙却已经跨进了后院。
“皇兄怎么自己来了?”他赶紧行礼,继续道:“我这一身臭汗,请皇兄先允许我整理一下再来面圣。”
萧辙上前笑着拉着他的手,温和道:“不妨事,你小时候掉进御花园的池塘,湿漉漉的不还是朕抱回宫的。”
广王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朕来找你说会话。”萧辙说着便拉着他在一旁凉亭的石凳上坐下了。
“皇兄若是有话说传我进宫就是,何必自己跑一趟。”广王的语气尽软了几分,边说还边吩咐人给皇帝加厚了椅垫。“石凳凉,皇兄身体要保重些。”
萧辙含笑点头,手一挥,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这几日被禁足的滋味不好受吧?”他问。
广王脸色一沉:“皇兄,您给臣弟一个准信,您这打算怎么处理我?”
萧辙面色宽和,依旧带笑道:“你觉得呢?”
“我没错。”广王眉毛一扬:“此次苗疆部的骚乱起因之一就是那个公主碑,几个部落都说公主碑时自己部落私有。我看那不是一个功德碑,倒是一个惹祸碑,推到了好。我只是永诀后患!”
“纵容手下士兵强抢民产也没错?”
“皇兄,那些百姓的损失,我私人掏钱解决了。但,要抓我的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