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透出来,“只要我还是皇上的长兄一日,只要我还能为国分忧,他便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找我麻烦。”
一番话说得豪情万丈,明秀心中也隐隐有些发热。
崔嬷嬷是先皇那一辈的老人,谢湛作为先皇的子孙,自然也是他的家奴,做少爷的想要处置家奴,难道非得等家主开口么?
自然是不必的。
见明秀似乎还有些担忧,谢湛无奈,“你将崔嬷嬷的地位看得太高了,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再如何风光,难道还能越过主子去?旁人家有刁仆欺主的事情,也没见主子宣扬出去后反而还是主子遭殃的。”
垂下眼眸,明秀开始反思,她似乎一开始是将崔嬷嬷的地位放得有些高了。
她只当宫里出来的嬷嬷不是普通的下人,但却忘了,摄政王府也不是普通的人家。
被旁人恭恭敬敬奉为座上宾的嬷嬷,于谢湛而言,与黄鹂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阶级悬殊就是这般的巨大,明秀一时半会儿没有适应过来也是有的。
如今谢湛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她清醒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就让崔嬷嬷一辈子都在庄子里过活儿吧,将常存发卖了去。”
即便如同谢湛所言,崔嬷嬷只是个寻常的下人,但却不意味着她能够相识寻常下人一样被发卖。
若是宫中,崔嬷嬷这样的,除了被流放到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外,唯有一个下场。
杖杀!
这也是谢湛心中崔嬷嬷应当有的下场。
以权谋私想要掣肘主子?
是在宫里的日子太好了。
“你……”
谢湛想要劝上一劝。
“如今能不见血还是不见血的好。”明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那酒庄可是我的地盘。”
就喜欢她这幅傲然的模样,谢湛笑了笑,很是纵容,“那就听你的,明记我会帮你夺回来,苗壮也不会讨到好。”
在明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听见他道:“先让本王摆平争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苗蔓蔓将明记抵押出去,想要拿回来,便意味着他们要给苗壮还欠下的银钱。
这还是崔氏厚道的结果。
若他们狮子大开口,有契约在手,明家也半点法子都没有。
崔氏可以做强取豪夺的事情,但明秀不能。
说到底不论如何,这事儿都是明家吃亏。
光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