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他医治好!”
那小子小时候也是被他爹娘养大的,算是有半分的兄弟之情。且又是在一处长大,君臣固然分得清楚,可梁云宸素来将他当兄弟看,又怎么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再说了,那小子要真是有一点事儿,指不定爹娘知晓了要如何责怪他呢!
想想着一个两个的,还真是叫人头疼得紧。
梁云宸揉了揉脑袋,摆摆手叫小路子去安排,又道:“差人将乐儿接回来。”
不能再让她胡闹下去了!
小路子应了,麻利的去安排。
阮冰河一醒过来,便觉着浑身疼痛无比,估摸着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除了表面的疼痛,连内脏都在绞痛。
“咳咳……”
阮冰河低头难受的咳嗽了两声,扯得内脏一阵抽痛,张开手掌,手心里面是一滩的血迹。
都到这地步了,大概也是命不久矣了吧?
他还能护着公主从悬崖下面回宫来,已经是老天爷法外开恩了,如今挨了那一百棍子,怕是再也没那么好运了的。
缓缓握起拳头,手心里的血迹便再看不见。
阮冰河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而后缓慢的起床,选了身干净的衣服穿好,将身上的血迹又洗了一个干净,目光平和的看向前面。
他需要先去打探一下公主的消息,希望她是平安的。
开门缓缓走出去,没多久便见小路子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见他起身,小路子赶紧哎哟一声叫道:“您怎么自己起身了?这会儿该躺着才是!”
“无碍,不过是打了几板子。”阮冰河摆摆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小路子上下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将手里的东西都索性给了他:“这是皇上叫奴才拿过来的,公子看着些用,好生补补身子!”
“谢皇上隆恩。”阮冰河缓缓弯腰行礼。
小路子也没看出异常,再寒酸了几句便回去了。
阮冰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物什,又转身将东西放下了,才重新开门出来。
方才从小路子那里已经打听到乐儿没事了,且还生龙活虎的赶去了沈清鸿的府上,想来有些事情她定是要问问清楚才能甘心的。
只不过这会儿他怕是没有力气去护着她了。
如此一桩算是了却,遗憾倒是有一点,却也到底有心无力。
出了宫门,阮冰河叫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将军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