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番眉来眼去,自然是逃不过太后的眼睛。
后宫里面磨难出来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只是梁初既然已经带着穆菱走了,太后便不好再对穆菱发难了,于是便只笑道:“哀家说今日皇后怎么会过来了,原来是有了身子,特地来告知哀家的。”
她这话说得矛盾,若是真有了身子来特地告知她的,为何这会儿才知晓?
这般暗示,便是在告诉梁言,皇后就是在等你的!等着见你一面而已!
“皇宫许久不曾有喜事了。”
梁言的声音依旧温润,只是如今更多增添了几分稳重和肃杀。
他避重就轻的这般回答,倒是轻飘飘得很,只是内里的翻涌,却只他自己知晓。
太后看了会儿,并未看出什么端倪,眼中颇有些失望:“皇后是个讨人喜欢的,如今后宫只得她一个,倒是清净了许多。这会儿能有点喜事倒是好的,只不知这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国太后,竟不知皇后何时临盆,说出去着实有些叫人难堪。
梁言笑了笑:“儿臣此番进宫来得匆忙,原是给母后准备了些薄礼,稍后命人给母后送了来。”
“哦?”
“是些雪狐皮子,成色极好。如今冬日来临,母后拿来做几件披风是极好的。”
梁言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那般笑意极其的淡,并未曾到达眼底,但却叫人看着总有一阵暖意。可你若是非要较真的去辨别,却又只能见着他眼底森森的冷意。
他依旧温润,却又似乎不再是那个温润的男子了。
太后并没有心思去研究梁言的变化,她此间听了那雪狐皮子,只一心扑在那上头:“听说这雪狐生在鲁玛境内最高大的雪山上,很是难得觅得其踪影,如何这次竟是有这般多?”
“极品的雪狐自是成精了的,然鲁玛雪山众多,雪狐也极其多。许多鲁玛人没有粮食吃,便会猎了雪狐来与我们换些粮食,儿臣这些都是这几年积攒起来的,选了上好的先给母后送来。”
“你倒是有心了。”
到这里,太后才微微露出些笑意来,夸赞了梁言几句。
只到底不是亲生的,总会是有些生疏。梁言在慈禧宫坐了一会儿,便找了借口起身告辞了。
出得慈禧宫,梁言便微微转头吩咐贴身侍卫:“将那一件雪白的雪狐披风留下来送往养心殿,余下的送到这里来。”
贴身侍卫自是知晓,却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