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盆冷水当头淋上去,昏迷中的苏晋一个激灵抬起头来,见着梁初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呵呵,来得倒是快……”
“如今叛臣便在这里,你倒问问你家娘娘的下落。”
梁初稍微侧了侧身子,声音冷冽而又诡异。
这果真是要叫她与苏晋对薄公堂了吗!翠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只是事已至此,她定然是不能退缩了去的:“那婢子便斗胆了。”
冲梁初行了个礼,翠烟才上前两步,怒目道:“我家娘娘与苏丞相虽是有些摩擦,然则往日里苏氏作恶多端屡次陷害我们娘娘,这些娘娘都未曾计较,今日丞相叛乱,却是为何要做派人劫走我家娘娘?”
“呵呵,倒是贼喊捉贼起来了。”苏晋冷哼一声。
如今虽然是这般狼狈形态,但往日里上位者的傲气和不屑还是在的,对于翠烟这般的小宫女,他自是懒得理会。
“这么说,丞相倒是难得说了句真话?”
梁初幽幽开口,深邃的眸子里面看不出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本就阴冷的牢房,此刻竟是愈发的叫人难以承受了。
苏晋到底是在皇帝跟前做了这么久官的人,此刻亦是一声冷笑:“老夫没做便是没做,只是北厉王做了没有,老夫便是不敢保证了。如今北厉与老夫的性命一脉相连,皇上若是要对付老夫也请好好思量思量才好。”
便是没了穆菱这一个王牌,苏晋还是快速的找到了保命的资本。
北厉王不管如何都是个藩王,此次是叫他在皇城外包围了皇宫,确保勤王的军队进不来。等他控制了皇宫内,再能去处理皇城的掌控权。
而如今他已然入狱两日,外边不仅没一点风声传来,就连北厉王也没见入狱。
这般情况怕是北厉王躲藏到哪里去了,正叫梁初觉着头疼。是以将挟持贵妃的罪名推到北厉王头上,一来梁初为了贵妃的安危能不对他下狠手,二来也能间接告知北厉王这宫里的情况。
苏晋倒是想得好,却没考虑到他遇见的这个君王非是一般人。
梁初侧耳听了听,一副饶有兴趣的摸样:“丞相未免太过于相信北厉王那个草包了,他手底下的兵若有本事打得过朕的暗卫,他的北厉也不至于被朕收回。既是贵妃不是丞相挟持的,朕自然知晓她去哪里了。”
“皇上!”翠烟面色顿时惨白,忍不住便叫了出来。
皇上他说知晓娘娘去哪儿了,可是要将娘娘捉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