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菱却糊涂了,“如今走不得,寿宴过后三五日就能走得了么?何况,密室内潮湿阴暗,经久不见天日,即便我能捱过,那、那如厕、洗漱又如何?一身脏臭,怕才从密室出来,就被抓到了吧?”
她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边,继续道:“你也说,侍卫火眼金睛,你身边换了人,他们又怎会认不出?带一个人出宫偷摸出宫都艰难,更何况我与辋烟两个。”
辋烟感动,情深款款望向穆菱道:“小姐,奴婢不会有事的。您就自己走,奴婢身为宫女,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傻丫头,我是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身边就你一个宫女,到时候他们一定怀疑你,若要动刑拷打你怎办?不行,上次我在慎行司就落了一身伤病,已心有余悸,留下你,万万不可!”
主仆二个端的是相亲相爱,梁言哀哀一叹,无奈苦笑:“两位姑娘,就这么不相信本王吗?本王这话还没说完,倒叫二位臊的颜面无存了……”
辋烟脸红,不好意思道:“王爷您说。”
“长信宫主殿、偏殿常年无人居住,木樨园也就你们主仆二个。洒扫的宫人轻易不过往这边来——本王的意思是,只消躲过前面的搜查,听着动静,外间无人但可出来走动,想透气也好,想洗漱也罢,不过出来时,最好换上宫女的衣衫,以防万一。”
辋烟鼓着眼睛,又多了那么点儿希翼,“王爷,然后呢,您想怎么带我们离开呀?总不能在这密室里,躲个三年五载的吧?”
“带个活人出去还真是麻烦呢,不若**了吧,也好藏。”
“啊——”辋烟吓了一跳。
穆菱知晓梁言在吓唬她,瞪了他一眼:“好啦,辋烟她胆子很小的。”
气氛总算松快起来,梁言脸上含笑,道:“寿宴三日后,是中秋。按例,宫中太后、皇后与陛下,都会有赏赐予京中勋贵世家,内监侍从鱼贯而出,前往各府分发赏赐。那时派出的宫人极多,侍卫也认不全,队伍里塞进你们二个也不显眼。到时候拎着食盒蹭过去,只要出了宫,外面自会有人接应——若有侍卫问起,饭食送往哪里,就说是送往穆尚书府上的。”
梁言冲穆菱眨眨眼:“因为,穆尚书的女儿在宫中失踪,陛下总要安抚下臣子。验过腰牌后,侍卫定会放行。”
“腰牌?可我没有。”
梁言晃了晃手中木牌,“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穆菱会心一笑,连日来的阴霾似都驱散。
梁言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