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选择这个时候回去,并不仅仅因为定州的事情需要安排,西北叛乱之时,他已经回去叮嘱了一次。而这次,主要是想要逃之夭夭。
是的,储君未定,一切都是未知之数。留在京城,说不定会令“义气门”卷了进来。
禹王也好,陈勇信也好,那个李冰也罢,甚至甚么天下苍生,沈牧自知以自己的性格,绝不会坐视不理。倒不如跑的远远的,这样也好过出力不讨好,更有可能人头落地的结局。
一路上,沈牧向龙泽讨教道法施法的技巧。龙泽则以授学为名,灌酒为实,一路上喝的昏天暗地,倒也教了沈牧不少关于运炁施法的窍门。
这一日路过镇江府,沈牧想起自己初来这世界之时,便是在镇江府五龙山中。故地重游,定然会有一番滋味。
想到便做,沈牧领着龙泽,二人打马上山,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原本山寨位置,却见那里已被修缮完毕,成了一处进香的山神庙。
龙泽望见,笑了一声道:“瞧着,这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庙里的香祝?”
沈牧不曾想四下里的农家竟将山寨改成了庙,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就让这座庙宇的香火洗刷五龙山兄弟们原本犯下的罪孽吧。
临走之事,沈牧在庙里的香案上放了一些碎银子。
填加的香油钱,一般不会被人拿走。没有人,特别是乡下的百姓,敢于亵渎神灵。
下了山,沈牧感慨万千。
一晃一年多,自己身边的变化实在太大,就好像做梦一般,更准确的说,一路走来,自己就好似在游乐场中玩了一场过山车。
刺激,惊险,极限……
到了山脚,龙泽忽然停下脚步,扬声道:“既然跟了一路,何必躲躲藏藏,忒不痛快!”
沈牧一惊,跳下马来,严阵以待。同时运转道炁,感知四周的一切。
白衣飘飘,自半空落下一人。
沈牧惊愕,来人正是迎月。
“沈牧,好久不见!”
“咦,明明是我发现的你,你却偏偏只盯着沈老弟,不爽快,不爽快!”
迎月冷冷一笑:“少来贫嘴,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龙泽掰着手指,不屑道:“也没多久,算算也就五六个月吧。小姐姐这是长胖了许多!”
“呸,在耍贫,待会儿将你的舌头割下!”迎月怒喝一声,手掌一展,宝剑入手。
剑鸣清脆,沈牧不由皱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迎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