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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喝了口酒,抬眼打量沈牧。见他是个青年模样,方巾束发,衣不遮体,当即哈哈大笑……
身旁的一名百夫长呵斥道:“见到我家将军还不跪拜。”
沈牧冷冷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岂有跪旁人之说。”
那百夫长怒道:“放肆。”他一挥手,便有两名军士,死死扣住沈牧的左右肩膀,强力按他跪下。
沈牧傲然挺立,那俩人用了半晌力气终是让沈牧单膝弯曲,沈牧仍哼声道:“这便是将军的待客之礼吗。”
胡安冷笑道:“客人!我倒要看看你算是我什么样的客人。”他袍袖一挥两名军士得令放开沈牧手臂,退在一旁。
沈牧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即便我不是客,将军也不该如此待我。”
胡安道:“山中匪徒,居然跟我讲些道理,真是贻笑大方。”众人听见胡安这样一说,俱都捧腹不止。
沈牧道:“将军不妨先听听我说些什么,在笑不迟。”
胡安道:“我精兵围城,不下二日便可破寨,何须听你在此聒噪。”
沈牧悠悠长叹,怅然道:“将军若是不听,只怕会有杀生之祸嘞。”沈牧穿越之前本是客户经理。对谈判时机、技巧了如指掌,虽无孔明舌战群儒之能。却也能口若悬河,巧舌如簧辩,察言观色之能更是异于常人。若非如此,老板也不会叫他一人前去接待澳洲的国际客户。
沈牧知道此番想要活命,必须叫胡安退军。而退军之策沈牧早已了然于胸。他如此一说乃是抛砖引玉,勾起胡安兴趣。果然胡安闻言,放下手中酒杯,沉吟道:“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说来听听,若是说的无头无脑。我便令人将你拖出去斩了。”
沈牧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将军屏退左右。”沈牧顿了顿,续道:“将军不必担心。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而将军武艺超群,在下是断然不是将军对手。”
段超岂有不知,还冷冷一笑道:“本官还怕了你这宵小之辈不成。”他一挥手,左右亲军和百夫长门,俱都退开数丈之外。
沈牧待人退去,缓缓道:“将军此来攻寨。所带兵假几何?”
胡安道:“三千马步军!”
沈牧道:“一番对阵下来,伤亡几何。”
胡安斥道:“你问这做甚,莫不是来探我虚实?”
沈牧道:“依在下所见将军所带军甲绝非三千,不过八百余人。一日对阵,这八百人想来应已伤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