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他对渊奭又没有真正的厌恶,自己的横加指责对对方显然有些不公。
“其实……”元曈想要解释什么。
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漱漱的声响。
元曈的话刚说到一半,渊奭听到暗处的声音后,猛然抓起案上的茶盏,他运足力气将右手用力一挥,茶盏被巨大的内劲向东射了出去,就像箭矢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砰”的一声传来,茶盏仿佛击中了什么,随后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奭死死盯着水塘东边的树影朗声说道:“贵客前来渊某有失远迎,何不现身一叙,却要躲在树后鬼鬼祟祟。”
话音甫落,一个矫健的黑影从荷塘外侧的树下窜出,看起来好像受了伤,一瘸一拐地吃力越过了墙头。
“是贼人在偷听你我谈话,还不快追!”元曈皱着眉头向渊奭说道,说罢就要动身去追。
渊奭一把抓住元曈的手臂,笑着对他摇摇头:“估计又是麟趾会的人,不用白费力气去追。况且元兄还有伤在身,当心再动元气。”
元曈看着渊奭有些不解的问道:“他刚才被你用茶杯击中,恐怕也已经受了伤,为什么不乘胜追击?难道就让他这样跑了不成?”
“元兄稍安勿躁,这个麟趾会的计划看起来一步一步颇为缜密,刚才那人故意做出声响,他们知道你负伤不能多动,就是想引我出去追击,此番我若是追去,恐怕会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元曈这才恍然大悟,也许方才那个人只是钓饵,佯装受伤欲引诱渊奭离开,为的就是让自己独自一人就在这里。
“所谓敌动我不动,元兄此时安心回房休息吧,我会安排好人守在你房间周围,麟趾会想必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渊兄你呢?”元曈神色有些紧张,他急忙向渊奭问道。
渊奭笑了笑,镇定的看着元曈:“麟趾会这些小喽啰还不敢来招惹我,今晚我会亲自在宅中巡查,元兄不必担心。”
随后渊奭亲自将元曈送回了客房,二人才互相拜别。
已经回到房间后,元曈坐到窗边的矮几前,他透过窗棂向外望去,月光之下几个武士打扮的人在院中巡逻,看来这些人应该是渊奭家中的侍卫。
“离开这么久才回来,看来是去吐露心扉了,聊的尽兴吗?”
背后突然传来的低语吓了元曈一个激灵,他转头一看,原来声音的来源正是案上的青瓷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