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像这般无二。”
但贺虚亭转念一想,刚才路过村子两旁皆草木萧疏,仿佛深秋一般,却唯独眼前这棵梨树花开正盛,好像是整个村子唯一的活物。
“它好像怕我们看不到,故意指引我们过去一样……”看到这样的异象,怀荒竟然不觉笑了出来,七分嘲讽,又带三分坦然。
二人马上继续朝着这株妖冶的梨树走去。
大约又行了一里,高大的梨树逐渐现出真容。
“这梨树不是一棵,而是两棵。”怀荒盯着眼前的梨树低声说道。
贺虚亭定睛细看,原来真的是两棵粗大的树干合抱在一起,远远看去好像如同一棵树。巨大的树冠仿佛华盖般,有不少枝杈已经伸出了院墙外。
顺着低矮的院墙过去,贺虚亭和怀荒亭走近已经陈旧褪色的院门。
咚咚几声敲门声过后,院内依旧无人应答。
“请问主人在家吗?”贺虚亭高声向院内呼喊道。
“是谁在外面?”过了一会儿,轻柔的声音从门的内侧传来。
“我们是过路的,还请主人开开门。”贺虚亭朗声回道。
对面好像迟疑了片刻,随后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慢慢启开道缝隙,一个年轻妇人的半个身子从门内探了出来。
“这……两位郎君,请问你们敲门有什么事?”面对突然到访的陌生人,妇人脸上显得有些无措。
“我们……”怀荒刚要开口,贺虚亭便给他使了个眼色,接过妇人的话微笑着说:
“这位娘子,我们二人路过贵宝地,迷失了路途,见村中只有你家有人,特来讨碗水喝。”
妇人闻言后不再那么紧张,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院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郎君请进来吧。”
贺虚亭和怀荒便跟随妇人进了宅院。令二人惊异的是,门内门外俨然是两个世界,门外破败萧索,而院内却是一副榆柳成荫,梨花绽放的蓬勃景象。
“月娘,是谁来了?”屋中传出一阵清朗的男声,等声音的主人从屋内跨步而出,贺虚亭和怀荒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在明教坊中沉睡不醒的李三继。
在李三继的梦中见到他,二人本不意外,让贺虚亭和怀荒震惊的是他怀中抱着的小孩儿和身旁的妻子。
现实中的李三继明明自己独自居住,为何在梦中却是有妻有子?
唤作月娘的妇人走回男人身旁,抬头在他耳旁低语道:“三郎,这两位郎君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