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什么可能?”方雨桐听的入神,问的声音稍大了一些。
邻桌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扭过头来望了这面一眼,只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望着远方的山峰出神。
方雨桐有些歉意地对那桌的人笑笑,那两个人也是微笑示意,转过头去,专心的吃起了东西。
我望了那三人一眼,心中冷笑。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虽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从他的略微有些僵硬坐姿来看,他显然是在偷听,只不过我没有多想。或许老爷子讲的事情吸引别人来听也不足为奇。
“正行,到底是什么可能?”方雨桐看到我一直望着邻桌的人,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可能十分谨慎,也可能他地出身很特别,怕说出来,方老爷子会听出他的口音,更怕别人知道他的来历。”我虽然是回答方雨桐的问话。眼睛的余光却盯着背对着他们地那个人,只见他背脊微微的耸动一下,好像有些吃惊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动,回忆起刚才的情形,邻桌说话地不也一直是那两个人在议论,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也一直是一句话没有说?
方老爷子苦笑道:“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就算我听出来能怎么地。马老三当时拿出十几块袁大头出来。把我爸拉到一旁低声嘀咕了半天,我记得我爸当时连连摇头。好像不同意,后来马老三又加了几十块银元,我爸看了我妈和我一眼,终于点头同意了什么。”
“爷爷,他们当时谈论的什么,你一句都不知道吗?”方雨桐问道。
方老爷子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我问了我妈,她也不清楚,这一直是个迷,也像个噩梦,如果不是第二天那几十块银元在家里,我们真以为那是一场梦,不过我一直以为他们不像出远门的样子,因为我爸出门的时候,还吩咐我妈做晚饭等他回来,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走,竟然就是永别。”
老爷子的眼角淌出两滴浊泪,望着我半晌,“这件事我其实一直藏在心里,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人什么地,还不是常事,也就一直没有对别人说起,没有想到你说的一句瀑布,竟让我回忆起过去,唠唠叨叨的说了那么多。”
“那马老三呢?你后来见到没有?”我若有所思道。
方老爷子犹豫半晌,终于叹息摇头,“没有,那天的人我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好像也失踪了,他虽然败家,还是个孝子,家乡里有个老妈,他时不时的会回来给几个钱糊口,但是那件事后,他老妈也再也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