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口说道:“二哥的意思是不想做公主,不如就如她所愿,准她做个男人吧。”
但太子之位是铁定没她的份了。欺君之罪也还是要小小地惩罚一下。
丞相陈文起这会儿也抓住了一线希望,忙跪下来说道:“陛下,庆王所言极是!既然二殿下平生只愿做个男子,不如就遂她心愿,准她以男子身份过活!只是天下毕竟没有女子临朝之先例,为防二殿下野心过盛,臣请对二殿下加以训诫,责令其不得参与政事!”
“训诫个屁!”皇帝听着这话又来了气,“她还想以女儿身继位吗?简直反了天了!朕留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今后她不是朕的儿子了!传谕:二皇子沈清月废为庶人,逐出宫城,令其自谋生路!”
陈文起目的达到,忙称“陛下圣明”。
小太监回来报说口谕已传到,二殿下的鸩酒还没来得及喝,已被救下了。
沈御离松了一口气,同群臣一起说了“陛下圣明”,之后便起身安静站好,不再多言。
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先前的案子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草草了之了。那群跪在地上腿都快累断了的官员和“证人”们都在心里谢天谢地,觉得算是捡回了小命。
不料沈御离忽然看向陈文起,问:“相爷先前与二哥合谋陷害本王,此事就打算不了了之吗?”
“二哥”如今已经变成了不太好排行的“二姐”,可以不追究了,但陈文起他可没打算放过。
陈文起吓得脸上的皱纹都绷住了,僵着舌头道:“先前是老臣思虑不周,误以为……”
他顿了一顿,忽然醒过神来,忙看向绕林:“先前老臣是误以为小女在王府中受了欺辱,如今看来竟是误会一场!既然绕林是个女孩子,自然就不存在什么苟且……”
话才说到这儿,旁边绕林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苟且不苟且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是是是,”陈文起慌忙拱手,“先前是老夫糊涂,误信人言;小女也是太任性了些,为一点小事就得罪了姑娘,还跟殿下闹别扭,实在不成话!老夫回府以后定当好好教导!”
沈御离低笑一声:“本王与令千金已经和离,教导不教导都与我无关。陈相,您也别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糊弄,本王此刻只想听你解释一句:与二哥合谋伪造证据诬陷本王,且闹到朝堂上来、骗到父皇眼前,此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事果然没完。
先前陈文起其实并没有说多少话,蹦跶得最厉害的是吏部的一个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