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了!”
沈清月略一迟疑,之后就展颜笑了:“弟妹说得对,是愚兄迂腐了。——四弟与弟妹新婚大喜,琴瑟和谐,父皇与诸位娘娘必然欣悦。二位可是已拜见过父皇了?”
陈令婉脸上的笑容缓缓僵住了,许久没有吭声。
二皇子殿下素来以沉稳通透著称,今日却像是中了邪一样,非但没有立刻意识到不妥岔开话题,反倒带着几分执拗似的稳稳站在原地,竟是一副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样子。
气氛僵住许久,陈令婉虚弱地扯了扯唇角,硬挤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涩声道:“王爷说要在府中多读会书,未曾与我同来。我一人去拜父皇多有不便,因此先来拜望叶娘娘。”
“怎么?!”沈清月大惊,“新婚燕尔,四弟竟还是只顾读书?这……爱读书是好事,可也不能放着新婚妻子不管啊!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进宫来接受别人的质问嘲笑,这……成何体统!”
他一番话说完,陈令婉的眼泪已下来了。
沈清月似乎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忙抬手在脸上轻拍了一下,讪笑:“瞧我这张嘴!弟妹也别太伤心了,四弟他还小,难免有不懂事的时候,过两年就好了。”
陈令婉拿帕子擦了擦眼,勉强挤出笑,却说不出话。
沈清月知她胸中郁结未解,忙又劝道:“弟妹你千万别多想,似你这般蕙质兰心、倾城姿容,四弟是断断不会舍得冷淡了的。他如今许是尚未开窍……”
说至此处,他脸色忽地又一变,啪地拿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讪笑着向陈令婉道:“不说这些了。贵妃娘娘此刻必定已经久等,听说林才人也在。那是个嘴臭的,我陪弟妹进去吧。”
陈令婉听到最后一句,强收住的眼泪又咕噜滚了下来,不由自主就向前冲了两步,脱口而出:“二哥!”
“怎么了?”沈清月站定,回过头来看着她,神色温和得仿佛面对的不是十七岁的弟妹,而是一个七岁的娃娃。
陈令婉眼眶热得愈发厉害,连带着整张脸都跟着烫了起来,心里的话像长了腿似的自己从嘴边往外钻:“二哥,如果……如果我嫁的不是庆王,是否就不会像如今这样……”
沈清月缓缓地低下了头,默然良久,叹道:“四弟年小,的确……太不懂事了些,若是我……定然不会让你这样委屈。”
陈令婉的眼泪瞬间决堤。
沈清月说完这句话,像是猛然被一个无形的人在头顶上敲了一记似的,脸色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