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奴才口风不严,犯了大错……那天奴才挨了打,一个从前交好的兄弟过来探望,我就多嘴说了殿下百般心疼哥哥,又说了殿下性子冷,只在哥哥面前才好说话些……不知怎的,过了一两天,外头就出了那样的谣言……”
绕林听得糊里糊涂,半响才问:“到底什么谣言啊?”
木头呆住了,愣愣地跪了老半天,忽然磕头:“哥哥没听过最好了,那些谣言都脏得很,不要污了哥哥的耳朵……奴才还有差事,就不打扰哥哥了。”
“咦?!”绕林觉得这孩子莫名其妙,忙要叫他,木头却已飞快地跳起身,跑了。
腿脚极其利索,哪里像个伤患的样子哦!
绕林见状大为惊叹,直疑心木头来见她这一遭就是为了最后跑这么一下子,活动活动筋骨的。
等木头跑远了,她只好又将目光收回来,看向钻儿:“那孩子什么意思啊?你听明白了没有?‘谣言’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钻儿摇了摇头,神情语气万分真诚:“您别跟木头一般见识,他可能是自从上次挨了打以后,淤血进了脑子,整个人有点颠三倒四的。”
绕林想了想,相信了这种说法。
可不就是有点颠三倒四的嘛,跟傻子似的!
所以说凡人就是不行,挨那么一次打就差点丢了整条命,不像她,每次被人害个半死用不着三天二日就能恢复如常,简直不像个麻雀精,倒像是蟑螂精似的……
“呸呸呸!”绕林飞快地吐了口唾沫,切断了自己同某种昆虫的联系,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才不要在一个颠三倒四的人身上费工夫啊!有那闲工夫揣摩一个小太监的心思,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吃几颗莲子!
话说,这莲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买来的,虽说是洗净晒干的不如现摘的清香,却胜在颗颗饱满均匀,里面的莲心剔得极干净,抓一把轻嗅一下,就有种仿佛回到了荷塘的错觉。
绕林很快就抛开了“谣言”的问题,吃得十分欢快,完全忽略了身边钻儿越来越一言难尽的脸色。
……
第二天,是庆王府迎娶王妃的日子。
作为本朝开国以来皇家的第一桩大喜事,就算皇家和相府想低调,朝臣和百姓们也不会答应。
更何况相府根本不打算低调。新娘的轿子已经到了庆王府,陈家的最后一抬嫁妆还没出门。
字面意思上的十里红妆,结结实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