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吧。”王照挑了个靠近承重柱的隐蔽地方。
“行,吃点什么?”
“老三样。”
“上了新品,羊杂汤,要不要来一份尝尝,天冷了,喝点羊汤暖胃。”
“好啊。”
“羊糕要来一份吗?”
“好,你看着配一点。”
“好嘞,现在出菜吗?”
王照看了眼手表:“出吧。”
“行,马上来,服务员,快上茶。”
老板拿着手写菜单走了,王照交盘着食指,百无聊赖。这家餐厅不知开了多少年了,她刚工作时就有了,过生日喝醉了,施长信来接她的正是在这家餐厅,这么多年,餐厅的风格一点没变,老板没变,菜价和菜的味道没变,每天晚上六点多用餐高峰时,那真叫人声鼎沸,服务员上菜要踮起脚尖玩杂技,生意好成这样,老板也没考虑开家分店,挺难得的。
从未见过老板娘和他的孩子,他好像就是一个人,住在餐厅的二楼,王照第一次见他时,他四十多岁,身材黝黑健壮,夏天穿黑色短袖T恤,春秋穿黑色长袖T恤,冬天穿黑毛衣,袖子撸到大臂上,一笑起来一口白牙,非常健谈和讨喜的模样。
他现在仍是这副样子,没变年轻,也没变老,捧着个茶杯坐在餐厅门口,跟隔壁的店家聊两句,跟过往的行人打招呼,看到像王照一样的熟客,老远挥起手:“吃饭了吗?有日子没看到你了,去哪里发财了。”
王照一个人过来吃饭,店里客人又少时,他就坐在离她几米远的凳子上,边监督店员干活,边有搭没搭地跟王照说话,天南地北地侃,从吃的聊到玩的,有时附带着请教一些法律知识,并嘱咐王照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办案、出差要当心。
他是精明能干的,不卑不亢,能给人世俗的舒适感。
他关心王照的时候,王照想起了一个人,在她的成长中空缺的那个人。
一个男人进来,坐到她的对面:“你怎么坐在这,我一通好找。”
“菜我点了,喝点什么?”
“你没开车?”
“车停在所里了。”
男人沉默了,王照的意思是车可开可不开,他希望她开车,因为不想让她喝酒,虽然他带来的依旧是一个令她失望的消息。
“就喝点开水吧。”
王照微微一皱眉,眼波潮湿,两人约定等到成功的那天,大喝一场,显而易见,今天不是。男人跟王照一开始是交易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