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一直都在偏殿等着,很快到了皇帝面前。
“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多谢父皇。”
皇上冷哼一声,甚是威严:“倪月杉好大的胆子,教唆郡主前去大闹田府,后又支招让郡主下狠招,让自己陷入昏迷。”
“之后让郡王买通太医,让太医当着朕的面,在田家女子手上涂药,她将朕置于何地?”
“父皇,月杉是有罪,可田家褚家的女人就算不入二皇子府,这将来入了后宫,入了其他皇子府,必生事端,借此机会,让他们今生不得入皇族为妻为妾,倒是一劳永逸啊!”
“父皇你没觉得这很振奋人心?而且父皇没要他们的人头,他们两家还会觉得皇恩浩荡,感激涕零啊!”
景玉宸句句为倪月杉诡辩,皇帝轻哼一声,并不见动怒,只狐疑问道:“你胆敢事先跟朕坦白,就不怕朕恼怒之下,杀了倪月杉,后又治罪于你?”
景玉宸赶紧狗腿似的说:“儿臣知晓父皇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在你面前使伎俩,耍聪明。”
“所以儿臣觉得,倒不如与父皇如同民间父子一般,有心事便坦白相告,有困难就求助明说,这便是一线生机!”
“可若是胆敢欺君罔上,瞒不过父皇你睿智的眼,只会落个悲惨下场,儿臣也是在赌啊!”
“你认为你赌赢了么?”皇帝威严质问。
景玉宸低垂着头:“儿臣不敢,儿臣直到现在还满身冷汗。”
“哼,你若真知道害怕,朕倒是略感欣慰,若不给点惩治,今后你们岂不是继续胆大妄为?”
“是,父王说的极是,父皇不管你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认!”
“原为倪月杉抗下所有罪责?”
“不管是郡主还是田家的嫡女,皆是因为儿臣,她才需要耗心力去对抗这些人,所以儿臣很甘愿为她受罚。”
皇帝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多情的人,也罢,朕就成全你,让你知道受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看你以后还有没有勇气为一个女人抗责!”
“军中新招募了一批士兵,需要训练,你以平民的身份潜入,接受苦训,这期间不得动用皇子身份,不得与你任何一位相识之人联系!待苦训期满三个月,揪出滥用职权的人,你再回来!”
景玉宸神色多变:“父皇,儿臣下个月将要大婚!”
“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想着大婚?去受过苦,知道悔悟了再回京来!”
“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