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死去,留下的是什么
还有谁记得我
我的遗迹、被记忆的惯性,能存留多久
儿孙们是否还会在特殊的日子祭奠我
在偶尔的时候惦记我
当最后一个记忆我的人也死去
当那些出生时我已不存在的人开始成长
我在他们的生命轨迹中
是否还有任何的提及
这个世界还留有我的什么痕迹
或许我只是先祖之一,进入与先人一样
只有群体遗产而没有个人存在过的一个孤坟
甚至没有了坟前的那方碑块
也只是一个土堆或者平地
踏成路、长成荒原
……
默默的感慨了一番,费柳收起沉重,渡河而去,那个未知的前方,就是自己的命运,你永远不知道,拐过角,命运的前方,有什么在等待你!
希望不是死亡!
真是望山跑死马,眼看着前方仅有数道山岭就出了招扶山,可就这几道山岭,足足花费了费柳三天时间。
终于出了招扶山,不过,眼前又有了一个新问题。
从太阳看,自己出来的地方是招扶山的南侧,山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那低矮的山丘、裸露的山脊,仅有沟壑可以作为掩藏身形之处。
闯吧!
如果碰到还虚境,那自己真的倒霉该死,如果碰到练神境……哼哼,自己的黑铁境也有一拼!
咬了咬后槽牙,费柳心里一发狠,向着荒原头也不回的奔去了。
荒原上遍布数丈高的山丘,一层一层,犹如海中的波浪,而费柳就像在冲浪一般,跨过了一个又一个如浪的山丘。
入夜时分,疲惫的费柳以镐头挖出了一个浅浅的山洞,从储物镯中摸出遮蔽法阵布下,开始了打坐恢复。
一夜复原,精神抖擞的费柳再次在荒原上奔跑而去。
他不知道这么一直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而荒原的尽头又不知道通向何处。
他只想着赶紧离招扶山越远越好。
嗯?
突然!
费柳停下了身姿。
看向了一侧。
在他的识神内,十几丈外,一道身影横卧在山丘下的草丛中。
嘶……是它?!
刚提着的心又放松了下来,费柳犹豫再三,是走,还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