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知道墨浅裳素来的性子,所以也不再逼她,见她还没睡意,月色又正好,干脆和她讲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浅裳还是有些怔怔的,方才还提着要和她同寝,一会儿功夫就讲起了朝中格局了。
“皇上怎么又决定告诉哀家了。”
“你素来心思重,若是今日不告诉你,你指不定又胡思乱想,睡不安稳。”
君临渊宠溺地伸出手指,理了理她鬓边被风扬起的碎发。
墨浅裳果然来了兴致。
她眼睛亮亮的,手按着房檐,瞧着君临渊,“今日歌舞,可有别的蹊跷,君临风当真没有动作?”
“君临风今日所筹备的,无非就是让君临明背后的薛宛浮出水面,甚至于趁此机会诬陷薛宛,将祸水东引,让我们用心思花大笔墨对付薛宛。”君临渊道,“今日宴席开场前,君临明本来报的歌舞,并不是用人偶来做牵丝舞,而是真人。想必,那些人临时出了问题,被薛宛察觉,才换了人偶。”
“那薛宛,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同时操纵数十个人偶,跳起栩栩如生的舞蹈,就这一手,就镇住了君临风,让他就算有所动作,也要忌惮三分。”
“也就是说……”
墨浅裳想了想,又把君临渊的话在脑子里把思路理了理,才开口惊讶地问道,“今日,本该君临明陷害薛宛行刺?”
“兴许,她还已经演好了如何救驾。不过出师不利,折在了薛宛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手里。”
“那薛宛这次来,就没有旁的目的?”
“自然有。”君临渊勾唇,眸底满是冷冽,“不过,他的目的却不是朕,而是在场的几个侯爷大臣,跟着先皇害了他的父母家人,瓜分了他家的财产势力,甚至卖了他的姊妹的人。如今买那些个大臣也都是旧朝元勋了,个个劳苦功高,等着颐养天年。他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就要迟了。”
“他今天没有动手。”
“是。朕给了他直接犯案,让那些人家破人亡的机会,他怎么还会动手。”君临渊静了静,“更何况,他动手,就算苦肉计也伤了君临明,君临明也难辞其咎。”
“当年薛家的定罪算得上相当牵强,甚至算得上莫须有。”君临渊提到当年的事情,神情显得十分的恨意,“父皇震怒非常,将无辜的薛家满门抄斩。爱妃出轨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迁怒薛家,也可以说的过去,更何况,他之后也崩溃了,日日靠着太医院的药保命,可那些老臣们,有些和薛家还是连襟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