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疲惫至极。
嗅着墨浅裳的体香,他终于,昏昏睡去。
墨浅裳咬唇,将君临渊拖上了床榻,又为他脱了鞋袜,轻轻盖好了被褥。
她犹豫了片刻,披了衣裳下了床,提灯走出了木屋外。
初桃彩鸳方要迎上,墨浅裳就笔了个噤声的手势,唤了初桃来,轻声问她昏睡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桃匆匆说了,又道,“如今,墨家已经连夜赶出了城,来了相国寺,只是还没见到陛下和您,被拦在外头了,另外,京城密报,临风殿下,似乎回京了。”
墨浅裳微微颔首。
“娘娘,可要见见墨家人?来的是墨家家主。”
“不必了。”墨浅裳淡声道,“不早了,都安置了吧,明日再说。”
“是。”
墨浅裳回了屋子,吹了灯,思索了片刻,靠在了君临渊的身侧,轻轻睡了。
这一觉睡得酣熟。
次日,墨浅裳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您醒了?”初桃道,“陛下早晨的时候已经快马加鞭先回京了。如今禁卫军护卫着咱们,回去。”
墨浅裳点了点头。
初桃为墨浅裳斟了一杯果茶,又从食盒中拿出了点心,“您先垫着,都是彩鸳做的,不必担心。”
见墨浅裳不懂,“娘娘在忧心什么?”
“绿袖必定已经在京中做好了文章,那四家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和绿袖一条船上。”墨浅裳道,“这次哀家回京,怕是,太平不了了……”
初桃皱了皱眉,叹气道,“昨晚,初桃也想到了,甚至想着,他们别不是要一起造反吧。”
“造反倒是不至于,但是,这次,他们势必要把哀家往死里逼。”墨浅裳冷道,“陛下先回京一步,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此时,盛京怕是已经谣言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