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什么时辰了?”
“娘娘,还差一刻,就到亥时了。”
君临渊朝政繁忙,一般都是忙到亥时才肯就寝。
墨浅裳将手中的果浆放下,“给哀家找一件黑色的披风把,哀家过去看看。”
初桃彩鸳忙道,“娘娘,既然已经嘱咐过秋夕,并且还给了秋夕信物,陛下听到了是娘娘的意思,一定会好好配合的。这么夜了,您没必要过去,若是着了风寒,陛下反而会心疼。”
“我若是不去,以陛下的性子,不生好大的气才怪?”墨浅裳轻声嘀咕着。
初桃忍笑,为墨浅裳披上了一件孔雀呢的披风,这才跟着墨浅裳走了出来。
刚刚下过了雨,石阶正凉着。
“盛京的天气就是这样,说降温就降温,昨天花朵还开的好好,几场雨下来,就好像跟入了冬似的,秋天一下子就没了。”初桃叹道,“娘娘,您还是摆了个凤辇去吧。”
“不可,反正也就几步路,哀家若是兴师动众,明日传出去,哀家派了宫女去侍寝还亲自过去,像什么话?”
彩鸳一下子笑了出来,“娘娘,我去把宫人们先引开,您只管去吧。”
不过多时就听见彩鸳让宫女们都过去说事儿。
初桃趁机扶着墨浅裳,提着琉璃灯,朝着养心殿走去。
路上湿滑,风又紧。
初桃忍不住道,“娘娘,您何苦呢。陛下知道您的心的。这么晚了,还过去,陛下看到您不知道多心疼呢。”
墨浅裳轻声道,“我不知道今天做的事情是对了还是错了。君临渊他纵然听到秋夕带了我的口信,也未免不会生气。我……我不想寒了他的心,而且我的心里总归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可能出了岔子。我去看看,若是没事的话,也好好安抚那个家伙。他不知道会不会炸毛呢。”
初桃细细地看着墨浅裳,“娘娘,您真的一日比一日更在乎陛下了呢。”
墨浅裳闻言,笑着道,“有那么明显吗?”
“如陛下那般的男子,又全心全意爱着娘娘,娘娘会动心全在情理之中。娘娘不用遮着藏着。”初桃笑着眨眨眼,“陛下看到娘娘过去,今晚不管多大的火气,都要消了。”
墨浅裳勾了勾唇,“小丫头片子,你敢取笑哀家。”
“不敢不敢。”初桃忙缩了缩头。
才走近养心殿,墨浅裳就听到了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
宫人们人仰马翻,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