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吧,哀家没那功夫,和耳朵不好使的人聊,都下去吧。”墨浅裳勾唇,慵懒地道,“以后可记得了,哀家这里对大事小事都容易上心,今日这事儿差点闹出来一出笑话,到时候反而让旁人误会了是哀家小题大做。哀家可不冤枉吗。”
“是,娘娘。”宋氏第一个磕头谢恩,生怕墨老夫人真气不过,吃了墨太后的毒酒以毒攻毒。
那死,可是白死!是墨老夫人先扯谎她耳朵背的,重药下了,人没了,找谁说理去?
回去后,她的夫君也要她半条命!
墨老夫人和淑太妃如今都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思,纷纷告退。
在墨家人退出去后,却见宋氏落后一步,又折转回来。
墨浅裳正在暖阁里遛鹦鹉,听到她来觐见,便让放了进来。
此时的墨浅裳已经褪去了凤袍,只穿着家常衣衫,松松散散地挽着发髻,眸光流转间,是逼人的艳色。
宋氏露出温柔亲切的笑容,“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那鹦鹉也跟着一起叫着,“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宋氏的笑容更真切,“到底是太后娘娘的宫里头,就是一只鸟,也比别出的漂亮些。”
墨浅裳笑了笑,“你来见哀家,有什么事儿吗?”
她顺手扶着初桃,坐了下来,静静瞧着宋氏。
宋氏看着眼前的丫头,她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墨浅裳,一个心高气傲的嫡女,大多时候看着,竟比自己女儿还聪慧伶俐些。
也听闻她被秘密处置,关在祠堂三天三夜,差点浸猪笼的事儿。
到底单纯了些,对付不了那么个手腕卓绝的姨娘和庶出妹妹,不过她宋氏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照顾一个叔伯家的女儿?
谁能想到,那个女孩儿,如今好端端地坐在朝堂上,凤临天下呢?
今日多少人暗中嘲笑她,甚至墨莹珠在来的时候还百般嘲笑,可是,却在该跪的时候不打折扣的跪了下去,所有的性命喜怒,都牵在了墨浅裳一人身上。
将绿袖逼得触柱自杀之时,谁敢大气说上一句?
“愣着做什么?”墨浅裳用茶盖慢慢撇着花果茶,噙着笑,“难不成,你孝心赤诚,想要替墨老夫人,讨一丸子解毒的药来不成?”
“回太后娘娘,老夫人的身子时好时不好的,今日得了太后娘娘的关怀,明日兴许就能真好了。”
墨浅裳笑了笑,“赐座罢。”
宋氏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