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做我的女人?”君临渊森冷道。
他眸中的意思,分明是威胁。
墨浅裳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愿意的。”
她豁然站起,走到桌案旁拿起了凉茶喝了下去。
“喝茶对孩子不好。”君临渊的眉梢皱了皱。
墨浅裳回身直接跪下,“我的一条小命如今握在王爷的手中,王爷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给墨浅裳和腹中孩子一条活路。墨浅裳甘愿为王爷效命。”
宫灯被风吹动,墨浅裳听到脚步声一步步走来,紧接着,一件大氅落在了她的肩上。
大氅带着男人的体温气息,将她牢牢护住。
“天寒地冻,母后跪在金砖上,仔细身子被冻坏了。”
这男人——又绕开了她设的问题。
墨浅裳站起身,“皇儿不必糊弄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谁,我心里很清楚明白。——君临渊,这孩子的爹绝对不是你。”
她觉得自己胆子都麻了,但是她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又不是什么闺中不懂事的小姑娘,俊俏男人几句话就哄了,这墨浅裳的记忆不会出错,年幼的时候没救过什么孩子给过什么玉佩,大了之后就那次醉酒被弄怀孕了——那时候君临渊怕不是还在边疆带兵赶回京呢,这孩子说什么都不会是君临渊的!
这一声皇儿,叫的极为刺耳。
君临渊定定站在墨浅裳跟前,看模样,怕不是想要直接让她殉葬去。
墨浅裳抬起眸子,静而冷地看着君临渊,“皇儿,陛下刚刚驾崩,您可别真的留下什么污名口实给史官,对您宏图伟业不利。”
过了半晌,君临渊忽然轻嗤一笑,“母后放心,若是您将孩子平安诞下,这江山,都是你们母子的。”
墨浅裳愣住了。
她连着在慈宁宫住了十天半个月,祭典和登基大礼都过去了,硬生生把慈宁宫的太后凤位捂热了,都没再见人来她宫里头造次一句。
甚至连着淑妃娘娘,都偃旗息鼓,一点儿来找麻烦的意思都没有。
太医每日来请着平安脉,开着安胎药,她刚开始以为是堕胎药,喝了之后,胎反而坐实了。
墨浅裳越来越迷糊,甚至不由得真的在心里打鼓,这孩子,难不成真是君临渊的?
是她疯了还是君临渊傻了?
彩鸳看着墨浅裳神色恍惚,“太后娘娘,您多少用点膳吧,您怀着身子,可不能饿到肚子里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