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江中,一艘满身疮痍,略显破烂的官船在缓缓的前行,逆着江水向着上游西津渡的方向驶去。
几天前的初雪并没有在江中留下任何痕迹,天门江一如既往的向东而去,两边皆是悬崖耸立,哀长的猿声伴随着寒风和江水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卫东想着或许这就是猿啼峡之名的由来吧。
“少爷,死了八个兄弟,两个重伤昏迷,还有剩下的都是轻伤没有大碍。”杨忠将陌刀卫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只见杨忠左手的血迹渗透了包扎伤口的细布,双眼中带着悲痛和仇恨。
“烧了吧,把骨灰带回西关,让死去的兄弟们看看我们如何用月戍国人的鲜血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浑身血迹,衣服破烂不堪的卫冬听到了死了八个和两个重伤昏迷的兄弟,声音不禁都有些沙哑,要不是这十个陌刀卫的兄弟,用命帮助自己拖住那名两仪境大宗师几息的时间,给自己争取了一丝机会,今天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杨忠暗地里发誓等到了西关,势必要这些狗良养的月戍杂种血债血偿,“叶老让属下告诉您,预计明天清晨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抵达西津渡了。”
“好,我知道了,叶叔情况怎么样?”
“叶老还好,受了些伤已经包扎好了。”
“让兄弟们都好好休息休息吧。”
“是,那属下先告退了。”
卫冬点了点头,杨忠反手带上门走了出去。
等杨忠走后,卫冬长出了一口气,咬着牙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只见左肋处,早已经血肉模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骨头茬子,卫冬自己知道肋骨估计已经断了两三根了,索性没有伤及内脏。
打开桌子上花楼言木送的特制外敷金疮药,皱着眉头,一股脑撒在了伤口上面。然后用细布包扎好,整个过程痛的卫冬冷汗连连,等包扎好之后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接着又连吃了两粒黄色恢复内力的补元丹和红色疗伤的养气丸接着立马盘坐好,开始运气疗伤,内伤外伤一大堆,苦不堪言。
幸亏,在金陵卫走的时候,管言木要了不少补元丹和养气丸以应急用,不然这次自己和陌刀卫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
就现在卫冬想起昨夜那一战仍然还胆战心惊,险而又险的差点全军覆没在这天门江猿啼峡处。
自从离开金陵卫登船后,众人一路上绷紧心弦,预防埋伏,可是一路上却没有任何动静,那些杀手跟人间蒸发似的,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了好些天。一直等到船只进入猿啼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