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之色继续说道:“派人秘密潜入靖远伯的大营,直接把情报传达给他。”
“正是如此。”姜榆罔没想到白千帆能这么快的理解。
白千帆没有释然,反而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以往战事,不乏有此类冒死送信之事,但是成功者寥寥,往往最初时被延误的战机,到了最后也不能挽回。”
“所以要让靖远伯一定能实现亲自查看军情一事,务必将情报有效传达。”姜榆罔回答。
看到白千帆犹豫的神色,他又进一步解释道:“现在虽然出现了大营在战略上错判孟养防务一事,但是我大明军队与麓川征战十年,靖远伯在此的地位不可动摇,有他的绝对话语权,只要情报能构成传达到,事情就成了一半。”
“剩下一半,就在于靖远伯对于战事的见解了,”姜榆罔直视白千帆的双眼,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在凶险的麓川战事长久的折磨下显得格外憔悴:“指挥使大人是靖远伯亲自任命,率领四卫精兵驻防孟养城的,对于孟养城的重要性,靖远伯大人不可能不清楚。”
“如果他得知,孟养城被约四万麓川战兵围困,危在旦夕,不可能不率军前来支援,”姜榆罔的声音斩钉截铁:“如果他面对这种情况都不来,那之前也不可能在麓川取得战果了。”
白千帆伸手捂住了脸,之后又慢慢放下来,露出疲倦的双眼:“贸然闯入靖远伯的营帐,是重罪。”
“只要能打赢这场战争,多重的罪名都会如风卷流云般消散,”姜榆罔循循善诱:“而丢了孟养城,以至于坏了战事大局,各种罪名将会层出不穷的加到指挥使大人头上。”
听了姜榆罔的话,白千帆的表情变得放松了一些,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声音变得坚定了一些:“好,我同意了。”
“请指挥使大人帮忙,讲明进入靖远伯营帐的方法。”姜榆罔立刻行了个礼。他在孟养一带的情报做的不错,但是对江头城的大营可谓是一无所知,要想潜入靖远伯的营帐,只有依靠眼前的白千帆。
虽然姜榆罔没有如何进入靖远伯营地的情报,但是他有情报证明,白千帆曾经去过江头城外的明军大营,而那一次,就是去见靖远伯。
“好,”白千帆也下了决心,不再保守,而是选择全力和这个年轻人一起拼一次:“我之前的确去见过靖远伯,那是在十五日前,江头城外,张参将麾下的主力与麓川军在兰瓦寨发生了一次大战,这次战斗是我们攻克江头城西南营寨的关键。”
“在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