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麓川的主人?”虽然可能后面的“迎娶”更让阿天心神摇曳,但是她还是红着脸选择前面的一句话来问:“榆罔哥,你现在还是百户吧,要怎么才能成为麓川的主人啊?”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会以为百户到麓川之主的距离很远吧。”姜榆罔反问道。
“不然呢?”阿天眨着眼:“这麓川思家和我们大明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为的不就是成为麓川之主吗?”
“他思家想做的可不是普通的麓川之主,而是和我大明平起平坐的麓川之主,”姜榆罔摇摇头:“我只求成为大明属下的麓川之主,也就是一方宣慰使就好了。”
“可是宣慰使官职要比百户高多了,而且还是土官,你也做不得。”阿天微微鼓起了脸。
“你不会是故意讲一件不可能做成的事情吧,既然不可能坐上麓川之主,也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迎娶我了。”说到最后,她还是因为害羞而脸红到了耳根。
“喂,这你就不懂了。”姜榆罔摇摇头:“如果是普通的地方,自然是土官来做宣慰使,但这麓川动荡不已,战乱十载,一旦我军得胜,必然是流官来做这一方的管理。”
“管理麓川的流官,最多是指挥使一级,或者比指挥使高半级到一级。”姜榆罔分析道:“如果我能在孟养和江头城都立下大功,并且保全一支完整有战斗力的军队,是完全有可能获得这个位置的。”
阿天听得姜榆罔这么讲,心中也不禁一动。原本一方的领主在她的心中还是一个颇为遥远和崇高的概念,似是遥不可及的。
但是听到姜榆罔的分析后,她发现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毕竟如果只是指挥使这种程度的话,战事持续到现在,很多指挥使手里可调用的战兵已经不足一千。
手中有一千战兵以上的指挥使就已经担当重任的主力了,而还能保持三千以上编制的部队的大概只有云南五卫这种绝对的核心部队。
从这个角度来看,两次歼灭了上千麓川军的姜榆罔和他们的差距并不是十分大,而当莽古山附近一带山寨完成归附和整合后,他还能获得更多的有生力量。
这么一想,阿天感觉自己更能理解姜榆罔为何要费劲心思来控制山寨了,明军的人力情况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从明军一方获得人力支持是太过困难的事,控制这些对麓川军有反心的山寨反而更可行一些。
她最终还是认可地微微点了点头,嗫嚅道:“我…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就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