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东西正在两人之间作怪,只是感觉到姜榆罔自从知道她是女人后,虽然没有特别表示过什么,但是行为举止与从前大不一样,不仅无论做何事都把她带在身边,连卢崇派给她的大多数任务都被推掉了。
自己现在与其说是卢崇手下的工匠,兼任了新建情报部的协理事,不如说是姜榆罔的近侍。虽说姜榆罔这人好生狂妄,一个百户就要把人当近侍使唤,但是每次自己却又不知为何乖乖听话,这种情绪是一直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度过了自己人生一半岁月的阿天所不明白的。她跟着先生们学读书认字的时候尚小,而先生们又不可能让她接触到一些风花雪月的书文。
当安白拉开门帘走进来的时候,姜榆罔惊得手一抖,险些把阿天的一绺头发扯下来。阿天吃痛,委屈地看向他,姜榆罔则是轻轻咳嗽一声,问走进屋来的安白:“事情都安排好了?”
“哪有什么可安排的,百户太看重我了。”安白一笑:“那阿婆不过是去告知邻里我们过来的消息,为了躲着麓川兵,一切都要秘密行事。”
“其实也是躲着和她不熟悉的村民吧,毕竟粮食就一点,能分给谁,自己心里还是要些考虑的。”姜榆罔笑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心里总是有偏重的。”安白帮老妪说话道。
姜榆罔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私心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很多时候也会带来麻烦——这村子里六百多活人,除去没有什么能力的老人与小孩,怎么也得有五百人吧,真正来这里的麓川兵才多少?就能在这里天天收粮,横行霸道,这就是因为心不齐。”
“百户现在说这些,是为何意?”安白问。
“山寨中的村民和有组织的军队毕竟不同,我看这里的情况,村民绝对是有心要反抗麓川兵的——可是他们心不齐,就算我们调动起了他们,拉到我们明军这一边来对抗麓川军,”姜榆罔顿了顿:“但若是单靠他们,也解决不掉麓川兵。”
“加上我们几个呢?”阿天问。
“你觉得你能出多少力?”姜榆罔向她瞟了一眼,阿天则是畏缩地缩了缩脖子。
“所以要想把寨子从麓川兵手里解救出来,还是得从莽古山调人过来。”安白听明白了姜榆罔的意思。
姜榆罔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还得是足够隐秘地调过来,这一路上不知道经过多少地方可能被麓川的岗哨发现,一定要找一个好的机会,尽可能地让麓川军无法发现,不让他们提前做任何准备。”
“不过组织村民和麓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