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看你教幼娘豆儿写字来着。你要不继续去教。”
“当福满楼的杂役,还得教你弟弟妹妹学写字?”
“……能者多劳!”
司马煜睥睨她,抿唇似笑非笑,而后从腰带里拿出玉佩,塞到唐与柔手中:“我回宫不需要它,你留着吧。”
“咦,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唐与柔吃惊。
这玉佩被典当后,连当票都在她这边拿着。司马煜竟有这本事,直接从当铺里将这个取了出来。
“这你就别管了。”
唐与柔掂了掂玉佩:“这梅老板就不怕我拿着当票,去当铺里闹事?你现在把这玉佩给我,我们或许能去那儿再当一回……嗯?”
她的下巴突然被托起来,视线对着他的眼睛。
司马煜的眸光有些霸道:“别装傻,你知道玉佩的意思!”
唐与柔挡开他的手,将玉佩还给他,顾左右而言他:“我一个村姑能知道什么?我现在不缺钱了,玉佩你自己留着吧。我去医馆看看,胖婶说杨冕不见人,还说他可能逃走了。”
她绕过他,这就想走出陋室。
司马煜挡在她跟前:“你只是村姑?”
院子那边的幼娘豆儿看见了他们的动静,都抬头望着。
豆儿嘟嘴:“杂役哥哥又在欺负姐姐!”
幼娘捂住她的嘴:“嘘!”
这边的两人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
司马煜像是放过了唐与柔,轻哼了声:“我随你同去。”
唐与柔挠了挠下巴,故意不去看他,率先往医馆走。
绕过羊肠村路,来到医馆后门。
敲门。
前来应门的并不是药童,而是前院里治病的医馆学徒:“谁啊?”
唐与柔对医馆里这些庸医向来跋扈:“你祖奶奶我!”
“您是来找石膏的吧,我去给您拿来!”那学徒见到是她,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但没让她进后院。
“我要见杨冕,让他出来。”唐与柔伸手推门,见那学徒不让,抬脚就踹。
“师傅不在!哎,哎别进来……哎!”
之前熬假仙药骗钱,杨冕在后院晒了很多人参,这会儿全没了,竹屉子里晒着的只有随处可见的廉价草药。医馆里一半药童不知所踪,本应该在前院给人治病的学徒懒懒散散地坐在后院里烤火,闲聊着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他们看见唐与柔来了,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