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笔画他只教了一遍,就全部记住了。他便让她誊写了上邪,好拿回家温习细看。
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她却自己学会了拆分笔画,用最工整的字迹,一板一眼地写下来,竟是一点都没有写错。
“不错。”张文坚抬眼,望着面前这个面容清瘦,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不由得想给她加大难度,看看她到底能到什么程度。他,扬起嘴角,问:“昨日同你讲过,你还记得你抄的是什么?”
“是……”幼娘紧张得一下子忘了,小脸煞白。
她仓惶地看向院子里正在背书的张文守。
张文坚蹙眉,伸手摸向尺子。
幼娘突然就答出来了:“上、上邪!”
既然有人相助,他就不客气了。
张文坚道:“背一遍来听。”
幼娘战战兢兢地背了一遍,眼睛时不时斜视院子。
院子那边传来响动,不看也知道,一定是弟弟在拼命比划,提醒她。
张文坚抿唇淡笑,问:“昨日给你解释过,你还记得多少?”
“苍天在上,我欲与君相知相惜,这个想法永远都不会变。然后……然后……”幼娘死记硬背,背到这里就忘了,她着急地看向院子里比划着的张文守,但猜不到他正在比划什么。
“手来。”
幼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对着张夫子伸出手掌,闭着眼睛,把头转向别处,不敢去看。
张文坚拿起案边摆着的竹尺,伸手欲打。
张文守冲了过来:“哥,她刚刚才学会写字,能誊抄已经是极为聪慧了。你只教了一遍释义,怎可对她如此严苛!他们前日方来!只学了两日!”
是啊,才相处两日,他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张文坚扬起嘴角,看向弟弟:“你想为她出头,是想替她挨打?”
“不,她不该挨打!”
“她忘了,就是犯错。”
“对不熟悉的事,记不得是难免的!她并非主动想忘掉,只是能力所限!”张文守急得辩白,脸都有些红。
“文守哥哥,我、我是记不得了,你们不要吵,我挨打就是。”幼娘眼角闪着泪花,伸着手,“夫子,您打我吧,我真的记不得,说不定打一下,就能记得了。”
张文守生气:“你是田埂上的麦子吗?为什么要挨打?!再说了,你现在刚识字,背这《上邪》作甚?”
张文坚又喝了一口茶,悠然道:“你在质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