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小巷角落里套上锦缎衣,还把自己的头束成侍女丫鬟的发型,前往监狱找柳老板。
地牢入口在县衙后门附近,县衙后门这整条街都阴森森的。黑道白道都不爱在这里乱晃悠。
两个衙役坐在地上,喝着酒在划酒拳,这酒闻起来一看就是从酒庄里收来的。见唐与柔接近了,他们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她。
唐与柔便说自己是柳老板昔日的仆从,这会儿换了新东家,想来给她告别。她自称没什么银子,只有这几文钱,求捕快通融。
这柳贾又不是真的重犯。守这儿半天了,来见柳贾的都是昔日的仆从,刮不出什么肉来。要是这次回绝了这丫头,大概连几文钱都拿不到。
捕快给她开了门,让她自己去里面找,还吩咐:“说完话就快点出来!”
唐与柔低头,急忙称是,迈着小碎步下了地牢。
扑面而来的风伴随着腥臭和腐坏的酸味,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有牢房窗口透着一点微光能照明。脚下有张狂的老鼠吱吱乱窜着,明目张胆地啃着躺在地上囚犯的手指甲。很多人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发出的呻.吟因嗓子干涸,喑哑粗糙得像在锯木头。
她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柳贾。
昔日富极一时的女富商披头散发,想来是散尽了千金,才免于鞭挞。只是脸色因缺乏营养而憔悴不堪,腐烂稻草边摆着一碗饭,有好几只老鼠抢着吃碗里发馊的烂菜叶子。
她跪坐在牢狱里有光的地方,面对着光源,却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经。
“柳老板。”唐与柔觉得牢房门太脏,不想上手去摸,轻唤了一声。
“怎么是你?!”柳贾吃了一惊,回头看她,嗓子很沙哑,“你这傻孩子,这哪儿是你该来的地方?”
唐与柔从怀中掏出干粮,蹲在地上,连着小麻布袋从铁栏杆里递了过去:“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去街上买吃的,我身边只有一些家里自己做的干粮,总比馊掉的东西要好。”
柳贾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缓缓地伸手,最终决定抛开面子,一把将吃食抢过来,颤抖着拆开袋子,咬了一口发得宣软的馒头,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唐与柔有些心疼,小声问:“我要怎么救你?”
柳贾咽着馒头,声音哽咽:“傻孩子,你能怎么救我?这大概就是商人的命。就跟村里的牲口似的,养肥了,就该宰了吃掉了。”
“你会被关多久?”
“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