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柔并不关心别人家的事,只想躲着王爷和煜公子。
郾城那儿始终没有捕快过来问话找人。她猜想王爷估计当她被熊吃了,但又觉得是在为招新的护卫而焦头烂额。毕竟王爷的随从士兵们死了这么多,身边又带着这么多好东西,这路上如果遇上些流寇山贼,他这小命大概就要玩完了。但唐与柔对王爷并不是很担心,既然浮色伪造了她的八字才会让王爷判断是皇后命格,只用将真实八字说出来,对其他谋反之心什么的一概不知,应该能逢凶化吉。
实在不行就再弄个大蘑菇砸死他算了,反正这王爷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光王爷没消息,疯伯娘和煜公子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唐与柔这几日一直跟阿牛在山里捣鼓水泥,为的就是躲开煜公子。她还准备了一番说辞,让幼娘留守在家,谎称她是被王爷带走了。结果守了三五日,却连人影都没见半个。
浮色公子寿宴所引出来的一堆事,仿佛已经翻篇了。
但唐与柔心里隐隐有种感觉。
就以浮色的孤高自尊,越是得不到的越会想要,说不定某一天他们还会相遇。
那天大清早,唐与柔伸着懒腰,来院子里捣鼓吃的,就见幼娘煮着水,提着水桶,走出院子。
“哗啦啦——”
院子外响起泼水的声音。
她走出去看,才知道是又有人来木墙泼狗屎了,而幼娘正试图将狗屎冲走。
村北这边是北部进山入口,平时很少有人来,只可能是针对他们泼的。之前几次,唐与柔见过有狗屎,一开始还洗过两次木墙,但一直没能抓到人。后来泼狗屎的事消停了一段时间后,这两天又死灰复燃了。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谁那么恨他们?
不会是唐老太宋茗她们的。
那几个人若是有事,直接来砸门,甚至放火将陋室给烧了,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膈应人。
唐与柔实在想不到缘由,道:“别洗了,让它去,咱别碰到就行。”
这么好看的木头,价格这么贵,一般人一定很心疼,可她在乎这个?
之所以用这么高的木墙来当篱笆,就是为了隔绝外面打探的目光,也将这些龌龊事关在屋外,眼不见为净。
“那可不行,一到晚上,这些屎就结冰了,糊在墙上硬邦邦的,大概得等春天才能完全化掉。今天太阳大,我想趁着这时候多泼点水,好让这狗屎化了。”唐幼娘摇头,甩了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