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涂抹水粉都能白得吓人,或许是为了迎合这样的场面,脸颊和唇上都涂了胭脂,红色晕开,有些喜气。眼尾用曙红色胭脂混着水粉,轻轻一抹,灯光透过灯笼上贴着的橙色油纸,竟添了美艳之感。
都说景公子是城中第一美人,难怪他会让城中无数少女倾倒!
他用淡琥珀色的双眸扫过人群,面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看见了很多不认识的人,也看见了眼熟的陌生人。
可在郾城生活了十几年,这些人只记得样子,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不知名字。
原来,冀王爷能请来这么多和他有关的人。
可他,并不认得。
他无悲无喜地躬身向众人回礼,缓步优雅走向冀王爷。
前面的冀王爷等了这么一会儿,却已不耐烦了,双手藏在袖子里,歪头看着他,像是想催促他快点走。
景公子察觉到了他的脸色,并没有更多情绪,快步走上前,躬身道:“王爷请。”
是王爷,不是父王。
正如同宁秀那日所说的那样,在没有被宗庙承认之前,他只是个庶民而已。
冀王爷并没有因为今天是景公子的寿辰,而让他先走,听他这么说,就负着手,率先走上楼梯。
景公子穿着华服,紧随其后,其余人等这才上了楼。
这一来一回,一群人将这楼梯踏得登登响。
柳贾躲在旁边,观察着一切,突然庆幸宋知章闹了这么一出。
如果公输坊不来修屋顶,她也不会想着改造雅间,加固楼梯。
谁会想到这群人吃个饭都还会跑上跑下的!
真是烦人得要命!
宴会终于开始了。
侍女均穿锦缎衣,鱼贯而入,给众人上菜。
王爷说了些场面话,然后让县令也说了些场面话,气氛相当和睦。
之后本该由景公子也说些什么的,被宁秀打了个岔,王爷和他本人都没有执着,这一段就糊弄过去了。
反正说和不说,都没什么关系,也没人在意。
大家其乐融融地举杯喝酒,庆祝景公子二十岁了,纷纷巧妙地避开了他身份这个话题。这祝福一笔带过,而后就成了对冀王爷和县令的奉承拍马。
火盆早就烤上了,即便为了看表演而开着南长街那面的窗,二楼依旧烤得暖融融的。
王府和县衙里的人都来过雅间,知道无需穿太多棉衣,倒是学塾里几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