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打了个哆嗦,突然就扯着嗓子大声“啊啊啊”尖叫起来。
这声音惊得屋里一阵翻腾。
蒸饼老儿和她妻子连鞋子都没穿,穿着里衣就从屋里奔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人,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女儿回来了?!我女儿回来啦!”
这家人团聚在一起,喜极而泣。
司马煜喊完那句话后就纵身跃去屋顶,背着手,傲立在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
这样安排命运,似乎也挺有趣的。
……
冀王爷来了郾城。
他排场极大,除了跟随一起来的军队之外,前后约带了百人。有王府幕僚,侍卫,侍从,厨子,裁缝,匠人,甚至还有账房和说书人。这么多人跟随着队列,浩浩荡荡,从郾城北门官道进入,直达县令早早就准备好的驿站。
实在看不出他是来给景公子过寿辰的,还是来这儿游玩的。
马上就要见到父亲了!
昔日在皇宫中一别,如今已过了十年。纵然景公子性格冷傲,还是忐忑地在暖阁中来回徘徊。
他负着手,皱着眉,目光在书房中四处打量。
见自己行走时搅起的风吹翻了案上摆着的画,赶紧来到书案边,伸出因略有激动而颤抖的双手,将它扶得平整熨帖。
最的画是冀王爷骑马打猎的模样。王爷一身铠甲,脸上表情很有张力,目光迥然有神,威风凛凛,若不是旁边有只射中的獐子,旁人大约会将这话当做天神降世,大战妖邪。旁边还画几株兰花,这雪白纸张上熨烫着金粉,衬得兰花宛若仙草,又灵动又高贵。
这是他画了好久才完成的得意之作,连学塾最严苛的张夫子都夸他画得甚妙。
景公子嗅到了香炉的味道,觉得有些刺鼻,皱起了眉头。
不好,香炉靠得太近,父王一直在宫中用贡品,该瞧不上这熏人的味道。
他吩咐道:“快将窗户打开!”
家丁道:“医女不让公子见光。”
景公子皱眉:“那就拿扇子来,将这味道扇淡些!”
几个家丁鱼贯而入,握着扇子给屋子扇风。这冷风将屋中暖炉里烤出来的暖气都扇走了,周围一下子变得凉飕飕的。
景公子坐在一旁,冻得打了个喷嚏,不满地说:“快去加点炭!”
家丁依言照做。
过了一会儿……
“这炭味道不好闻,快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