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发起疯来,真得挺吓人的!
唐幼娘将人都赶走了,情绪依旧很激动,胸廓不断起伏着,嘴里的吐气变成白雾,被秋风吹散。她举着锤子,用手擦着眼泪,灰头土脸地走回破屋,脸色难看极了。
阿福叔打量着她,在看她是不是真疯了。阿茂用眼神暗示他,想叫他从后面抱住小丫头,他去将锤子夺下来,省得她突然对着他们也发疯。
然而,唐幼娘抱着锤子,突然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姐姐为什么你不在,呜呜呜……幼娘被吓死了……呜呜呜……”
看起来没有疯,只是为了自保啊。
公输坊的匠人们都松了口气。
阿如摇了摇头,上去拥抱她,无奈感叹道:“哎,这小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真可怜。”
唐豆儿去找胖婶帮忙,找了大半天,才在山脚下等到她。他心里装着姐姐的事,没管胖婶在山上忙活什么,急急拽着她来破屋这儿。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
唐家人将那些木料送回来了,来归还的是唐云富和唐云贵,他们两个的表情都有些怏怏的,唐云贵脸上还红了一块,像是被唐老太用鞋板打的。
一开始两人还打算偷个几根,哪怕能弄到几两银子都是好的。
可惜这木头的数量早就被阿茂清点过,他立刻就指出木材数量不对。
尤其是木柴堆上被幼娘砍坏了好几根,这些坏掉的木料不能放在房梁等关键位置。否则时间长了,屋子容易有裂缝,还可能有危险。
公输坊的口碑就是靠这种细节积累的,阿茂见识过这些村民的嘴脸,也同情这三个小的,更加不肯让步。
他故技重施,假借县令名义,要求他们将木材归还。
两个唐家的汉子对视一眼,那年长的就只好去拿木材了。
“公输坊真有这么大能耐?”唐云贵大概是不想回家,赖在篱笆外没走,看着公输坊的匠人造房子,嘴里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连门都不让老子进,说明你们都没生意。没生意的木匠铺子能好?我看多半是吹的。”
阿福叔削着榫头,吹着木屑,回了句,“哈,小子这么狂,莫非是能工巧匠不成?我们公输坊不要懒汉闲人,想拿工钱得拜师学个三年才能做工赚钱。”他瞄了唐云贵一眼,“哟,我还当是谁?这不是被董记赶出去的懒汉吗?没想到你竟是这丫头的伯伯。怎么没趁着大家加固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