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柔笑而不语。
心说,那是妹妹没见过采花大盗的真容!
没一会儿功夫,卿公子来了。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我觉得,这颜如玉都在教坊司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他从后门进店铺的时候,正和小厮说着盈盈姑娘有多美。
小厮低眉顺眼,哄着他:“是是是。”
柳长卿又说:“这事儿就该怪牧然,若非他给我出这歪点子,兴许就不会让盈盈姑娘这么生气了。”
小厮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柳长卿回头瞅着他:“你为何不说话了?”
小厮说:“少东家,过会儿您一个人挨打,可别牵连了林家小公子。我们的衣服可都是林家送的呢。”
柳长卿合拢折扇,打小厮的脑袋:“嘿,你这家伙……什么叫我挨打?我为什么会挨打?自古英雄爱美人,本公子何错之有?”
小厮白了他一眼,揉了揉脑门,差点就将他哪里英雄这话给问出口。
柳长卿顿了顿,说:“我若真有错,最多就是不该在夫子讲课的时候偷溜出来……”
他叹了口气,“可晚上,盈盈姑娘要在长廊里弹唱,又或是关起门来,对出价最高的人唱曲儿,可不会见我。”
他又叹了一口气。
说话间,两人来到长几边。
“既然如此,只要卿公子手上有足够的银子,就能给那盈盈姑娘赎身。卿公子若是能利用家业赚到银子,何愁没有美人相依?”唐与柔从长几旁站起,对卿公子福了福礼。
这声音脆生生的,话语里却一派老成。
全伯眯眼对唐与柔笑着,没有打岔。
“你是?”
唐与柔抬眼,笑道:“我就是全伯口中,那个正在帮你们卖酒的小丫头。”
“你?”柳长卿瞅了她一眼,“就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点子?”
全伯已成为唐与柔三个的最强后盾,说:“少东家,您有所不知,这小丫头就是想出投壶游戏的,城里投壶摊子都是模仿他们的。这划酒拳也的确不错,现在大堂里就有很多人玩上了,已有不少人加酒了。”
柳长卿惊讶了,打量着唐与柔和她身边的两个孩子。
唐豆儿轻扯唐与柔的衣角:“姐姐,他还没付我们大灵芝的钱呢。”
全伯听见了,一拍脑袋:“对了,少东家,柔丫头将您的荷囊给我了。里面的银子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