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去城里吗?姐姐应该在家歇着。”
唐与柔不以为意:“没事的。”
那煜公子的药出奇地好,伤口周围隐隐有收敛迹象。
说来也是奇怪。
这年头连个采花大盗都这么厉害,越想越有些蹊跷。
唐幼娘洗着狼皮,打破了她的沉思,突然开始了一个新话题:“姐姐,幼娘这两日好像做错了许多事。”
“这是哪儿的话?”唐与柔疑惑地看向妹妹,只见火光下,她脸色严肃极了,故作轻松地揶揄道,“难道你看上了好几个小哥哥?”
“哎呀!”唐幼娘脸一红,“姐姐胡说什么呢?!就是……姐姐不在的时候,我跟赵爷爷说了些话……”
她将自己所做的都说给姐姐听。
在众人面前太过冲动,没有维护好自己的形象,竟还在人前留下一个叛逆的印象;她为了纠正这个,还在里正爷爷面前口出狂言,反而错上加错;又在反思自己不应该让豆儿去找里正爷爷,而是亲自跑去跟他道歉。
里正爷爷为了找这银子花了一个白天,可这会儿轻易找到了,岂不是会怪他们三个多事?
还有为了找人上山一起找姐姐,她夜里挨家挨户地敲门。
这也太出格了,这些事就该让里正爷爷做,不用她去跟着。
“……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很早就将这事告诉里正爷爷了,而不是等到晚上……”
唐幼娘不停地在耳边絮絮叨叨,越说越觉得不对。
唐与柔静静听着,托腮望着她。
幼娘说着说着,见姐姐不说话,便也停了话头。
院子里很安静,就只有洗狼皮所发出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