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就该赶出去,不让进来!”唐云贵跑过来拦住他们,大声污蔑着三人。
幼娘和豆儿面露委屈,躲在唐与柔身后。
唐与柔淡淡一笑:“二伯,我之所以还叫您一声,是想请您自重。如今我们已经分了家,按理说就是陌生人了。你又凭什么空口白牙污蔑我们?再说了,我们分家是为了自食其力,不给家人添麻烦。不像您,装病躲过徭役,然后赖在医馆里花家里的银子躲过农忙,害得家里的几个伯娘都要下田干活!如果不是被揭穿了,您现在大概还在医馆里好吃懒做地躺着吧?”
老木匠听后震惊不已,看向唐云贵的眼神更是鄙夷。
唐云贵怒极,嘴里骂骂咧咧的,却又被老木匠教训了一顿。
唐与柔哼了声,转身离开董记:“看见了?他不仅不能帮我们,逮着机会就会骂我们。”
“嗯……”唐幼娘低着头,闷闷不乐。
唐与柔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们下次绕道走就行了。”
唐幼娘摇头,道:“我只是在为二伯而感到惋惜。他年纪这么大了,竟还和小学徒一样,在门口接待客人。姐姐你看,快过冬了,这么多木匠都去各村加固房屋了,二伯却还在店里呢。”
唐与柔默了默。
她突然发现幼娘才是一个损人高手。
三人进了董记对面的一家木材铺,迎面跑来一个和豆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童,缺了个牙,说起话来很是可爱。
“您三位想造铜镜还是屏榻呢?你们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再去告诉我的师傅!”
“我想造间屋子,想来看看木板。”
“那请来这边!”小童领着三人来到一张矮桌边,上面放着很多不同种类的木板,显然是为了方便给客人讲材料特意放着的。可这些木板边上并没有价格。
唐与柔伸手掐了掐各木板的硬度,心中有了中意的木材,问小学徒:“这样的木材怎么算价格?”
小学徒摇头,说得很是光明磊落:“不知道呢!我得去问我师傅!”
唐与柔哑然失笑。
他带着三人来到矮桌边。
老木匠在一块修好的木料上雕刻锦鲤。
他用锤子轻敲小凿子的尾部,手指轻颤,凿子头部就刮出指甲盖似的弧度来,几下功夫,鱼背上盖满了鳞片。再鼓起腮帮子一吹,覆盖的木屑被吹走,栩栩如生的游鱼出现在木板边缘。
真厉害!
唐与柔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