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将唐家看得透彻。
唐状元将幼娘推下山,害得幼娘和原主都溺死了,却能得到爷奶的暴毙宠护。
她和幼娘的父亲离家出走,母亲病故,唐老太不光没有保护他们,还让他们继续住这破屋,勒索盘剥他们的劳动所得,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死黑狗,抢砚台,再到今天这场分家大戏……
哪怕就是她穿越过来后的事,她都忍无可忍,更别提过去那些惨不忍睹的回忆。
“想哭就等哭完再吃。你们俩慢慢吃,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唐与柔从窗边拿起疯伯娘给的瓦罐,离开温暖的屋子,来到院子里。
月亮高高悬挂在半空中,皎洁无暇。
她缓缓吐了口气。
终于和他们分开了。
以后的日子,她要自己把握!再也不受唐老太的磋磨!
她抱着瓦罐,走向邻居疯伯娘的屋子。
……
疯伯娘的院子里放着好多木架子,架子上摆着竹篾,看起来倒和医馆里晒药的很像。可竹篾上多是不值钱的枯草。因着她住的地方常年有酸苦味,村里人只将她当做一个疯子,很少来这里。
唐与柔穿越来后,也是第一次来到疯伯娘的屋子。
可能是具备了一定的医药知识,她隐隐从这混杂不适的气味中,闻到了一些草药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