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府越说越是脸色发青:
“这些死讯,若是不相联,都算勉强说得过去。但偏偏与同一案有关,本官就是再蠢,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曹无病闭目端坐,没有说话。
“前天,本官听说你也遇袭,赶紧去找曹大人了解情况。如若你也因此出事,那本官这顶帽子,只怕是戴不稳了!”
季知府脸色沉郁,看向曹无病。
曹无病捏着椅子扶手,沉默片刻后说道:
“那名女刺客,乃是福王宫掌印内宦王督公的义女。只不过,她不属福王宫,王督公也管不了她。”
“一直以来,她便独来独往,时常会有惊人之举。比如杀几个奸商,或杀几个黑匪。只是她身份特殊,洛都官府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并未打扰。”
季知府皱眉道:
“那这样说,女刺客只是心血来潮,袭击沈炼只是意外?并非是与案子有关的原因?”
曹无病点头道:
“她年仅十七岁,便已是七品道术师,天资卓越。这等人物,整个洛都她看在眼里的也不多。认得她的更是少之又少!”
“说句得罪季大人的话,即使她要杀你、杀我,也是说动手便动手。整个洛都,谁也管不到她。”
季知府的脸色一僵。
曹无病继续面无表情说道:
“所以刺杀沈炼之事,纯属意外。那只是她嗜杀的游戏之行,并无什么原因。”
沈炼看完了手中的简书,听完了季曹二人对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福王宫要杀我?!
因为只有他自己深刻知道,福王宫与贡品案有关!
季知府并不知情,因为衙门面对的只是一起针对湘绫记的盗窃行为。盗匪是江湖人,谋划者是自家老板。
曹无病也不知情,因为面对的是一个有靠山受宠爱,行事毫无顾忌的天才修行者,想杀谁就杀谁。
所有发生的现象,所有的证据都表明:
福王宫跟这件案子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毫无牵扯!
所有人都不知道福王宫的王督公,参与了贡品案。
只有沈炼一个人知道。
那么这件事就成了死结!
如果说出真相,谁信?沈炼是在灰雾窥秘所见的隐私,只有他自己知道。
更何况说出来,牵扯到福王宫,沈炼认为凭借季知府和曹无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