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
这几年吴岂在前朝的所作所为楚煜尽收眼底,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敲击一下吴家。
楚烟送上了契机,正合圣意。
日后吴岂再在前朝兴风作浪,楚煜完全可以摆出皇后这一大错,治他教女无方,以此牵制他。
楚烟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毕竟前世被利用了一辈子。
但好在这次,楚烟是最大的赢家。
一来直起身扳,此后前朝后宫皆识五公主,楚烟不必再屈辱度日。
二来摆脱贫贱,楚烟日后吃穿用度终于能恢复得与皇子公主无差。
正思量着,楚烟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目光,直勾勾的。
楚烟疑惑地转头寻找目光来源,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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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
“什么五公主!贱婢之女也敢摆我一道!”尖锐的怒骂声夹杂着瓷瓶瓷杯摔碎的声音,久久不停息。
吴玉秀气红了眼:“柳昭茹那个木头也配和我平起平坐了!我的掌宫大权就这么没了!”
小宫女们忙忙劝慰:“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一道沉稳的老年女声传来,长乐宫原本焦躁不安的小宫女看到来人,都款款福身,犹如吃了定心丸。
来人是吴玉秀的乳母徐桂霜,资历老,位分高,连皇后的贴身宫女红绣、绿纹都要尊称她一声徐妈妈。
吴玉秀看到乳母,顷刻威仪尽收,哭着扑到徐妈妈怀里:“阿娘,他们欺辱我!”
吴玉秀自幼丧母,徐妈妈名义上是乳母,实则已被皇后认作了亲娘。
徐妈妈心疼地顺着皇后披散的青丝,道:“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管怎么样,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吴玉秀眼眸呛着泪:“我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掌宫之权白给了一个木头,还是败在一个贱婢所生之女身上!”
最后几个字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徐妈妈道:“娘娘,您若想教训那五公主,也不是没有办法。”
吴玉秀来了精神,忙问:“阿娘有何高见?”
徐妈妈慈爱一笑:“那五公主还未及笄,母亲又早逝,娘娘何不将她过继到自己名下、由娘娘抚养?这样一来,可以随意摆布五公主,二来,还能挽救娘娘的名声,重新搏得圣心,夺回大权。”
吴玉秀听后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