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顶格格不入的轻轿,轿子周围都是有品级的将领。
只见那轻轿的侧帘微掀,传来一沉稳的女声:“越儿。”
前方一个身骑的银甲将领闻声调转马头,踏到轿侧:“母亲。”
“你说担心有人行刺才命众将士不卸战甲,如今都快进京了,并未有刺客出现。”女子的声音温柔且有韧性。
银甲的将领脸深深埋在头盔里,不辨神色:“母亲可知,懈怠之时最应警惕。”
车内妇人沉默片刻,道:“我只是担心,全军以这幅姿态进京,不像是受封赏去的,倒像是要给这江山易主。”最后一句妇人说的很轻,但习武之人听力上佳,宸越自然听得了。
宸越说:“母亲放心,众将士们铠甲里头都是便衣,进城之前脱下盔甲即可。”
话音刚落,两边的林子里忽然传出声响,宸越反应极快:“警惕!”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林中竟射出无数利箭,所幸众军早有准备,数千利箭若有似无。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灰甲士兵快速冲进了密林,瞬间刀光剑影夹杂着刀剑铠甲摩擦声此起彼伏。
一个时辰过后,刺客皆被降服,众军无一伤亡。
亲卫跑至宸越马下报到:“将军,无一人肯说出幕后主使,是否带回去严刑拷打逼问?”
宸越边下马往刺客那边走边说:“多此一举,幕后主使显而易见。”
走到被捆的刺客们跟前,宸越轻声对为首那人说:“马上严大人就来陪你们。”
宸越转身,下达命令:“既然不降,就全杀了吧,一个不留。”
亲卫俯身:“将军,虽然朝中的严大人有嫌疑,但若杀了他们,我们就没了证据,这……”
宸越摘下了头盔,玉冠少年丰神俊朗,浅浅一笑:“严明的罪状磐南山之竹难以书尽,哪儿差这一星半点儿了?”
随即将铠甲全然褪去,一袭蓝衫修身,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