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赔你十件就是了,小气。”
“有趣。”
白羽扇并不在意这件衣服。
这小子同她说话还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她一手搭着腿,豪迈的坐姿,大多男人都自愧不如,一手抬起酒坛狂饮。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沈流舒如今上了头,心中只剩下尽兴二字。
于是二人将剩下的几坛酒也给干了。
嗝!
沈流舒打了个饱嗝。
“舒坦。”
生得一副君子的模样,却毫无君子做派。
白羽扇瞧着面前站立不稳的人,倒是和那乡井之人没什么两样。
“你可知我是谁?”
白羽扇托着下巴,脸上的红晕未减,瞧着也是有些上脸。
她酒量不错,平常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堂堂一州世家的千金,不学琴棋书画,不贤良淑德的也就罢了。
竟然隔三差五的召集府里的下人门客一同比酒,为了这事她父亲可没少训斥,但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激不起一星半点的浪花。
父亲只得破口大骂,“你看看你,以后谁敢娶你!”
她的父亲,白堂,锦州的异姓王,封号东平。
白家这些年崛起的速度有些快,一是白堂目光如炬,二靠的就是联姻。
如今宫里最尊贵的那位娘娘便是白堂的胞妹,白芨。
要说这枕边风可真是好吹,原本手无实权,空有个名号的东平王,如今掌控了官盐,这可是一桩肥差,官铁比不得幽州,所以这官盐的买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最后倒是落到了白家的手里。
锦州商贾之道一直是十四州中的翘楚。
白家也得此机遇,大肆发展。
要论起缘由,白堂的胞妹白芨肯定居头功。
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般看来姐姐的婚事,说是指婚,倒不如说是府上的意思。
其实也难怪姐姐不放心,姐姐骨子里虽然是个倔性子,可从小到大父亲的话还是听得,不像自己,无法无天惯了。
所以锦州的人私下都管她叫小姑奶奶。
久而久之,这名声便也这般传开了。
“你不是白......白纸画吗?”
沈流舒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也不是。”
白羽扇模棱两可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