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冲着上楼的李承煦喊道,“切记莫要倒多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罢了,阴差阳错说不定还成了一桩美事。”
“嫂嫂,我回来了。”
“嗯。”鲜于子裳瞧见那层单薄的被褥,担心道,“这么薄,能睡吗?”
“没事,我是男人,体热。”
二人随意扯了些有的没的,李承煦将安神香倒在香炉里。
“你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正好这掌柜有安神香,我拿了些来,今日就好好睡一觉。”
他倒是有心了。鲜于子裳看着李承煦的身影,不觉有些痴了,待到听见有人叫她,这才回神,感觉到了耳根的滚烫。
“行了,天不早,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
李承煦吹灭了灯,窝到了自己的地铺里:嘶,你还别说,真有些冷。
过来一会儿,并未听到丝毫的动静。
她不会没脱衣服就睡了吧,这怎么能睡嘚舒服。
“嫂嫂,你还是将衣服脱了吧,不然睡着不舒服。”
天地可鉴,李承煦说这句话时可没有丝毫别的心思,但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如今两人的身份可不是以往了。
正当他一位会招来呵斥时,竟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漆黑的屋里陷入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
“嫂嫂,你睡了吗?”
“没,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屋里再次陷入沉静,直到一道轻微的齁声响起。
鲜于子裳也迷迷糊糊得闭上了眼。
哒哒哒。
她隐隐约约听见磨牙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是耗子,缩在被褥里,不敢露头。
声音愈来愈响。
哒哒哒。
这好像不是耗子能发出的动静,她缓缓探出头,修武之人耳力比寻常人高个好几倍,她听出了是地上那边传来的。
她点起灯,小心翼翼得挪动,越接近响动越觉着寒冷。
鲜于子裳看见李承煦正蜷缩在地上,周围结了一层薄霜。
她这才想起李承煦修炼的霜寒心经,看如今这样式应该是旧疾复发,寒气入体,一时懊悔不已。
“好冷。”这句不过是李承煦无意识的呢喃。
“叔叔。”她摇了摇李承煦的身子。
嘶,好冰。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