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这世俗功名一时迷了心智,到了我们这辈,都是半截黄土埋到这的人了,还争这些带不走的身外名,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大麻子难得没有吝啬语句。
“去吧。”屋内传来两个字,单听声音,就知道主人是个年轻的男子,淡淡的两个字,却有种久居高位的稳重。
“诺。”王大麻子对着门鞠了一躬,转头对那人说道,“走,这小。”
高手似乎都不喜走正门,二人相继从窗户跃出。
“进来吧。”
吱嘎。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能感受到一丝潮气,这潮气不同江南的梅雨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鼻尖是若有若无的梅香,这个季节来看,实在反常。
朝前走了几步,能看见一个戏台。
“咦~终日寻春不见春......”婉转的戏腔,听口音,许是京都附近的,可这调儿又是江南的,两厢结合,非但不奇怪,反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又是那道声音,“沈公子,坐吧。”
沈流舒这才注意道坐着那名年轻人,眯着眼,品着茶,观着戏。
台上的戏子很识时务的行礼退下。
“敢问阁下是何人?”沈流舒下意识的将沐槿护在身后。
“扶祁,不过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罢了。”
扶祁仍旧闭着眼。
“原来是扶祭酒,失敬失敬。”沈流舒拱手作揖。
扶祁语出惊人,“你我虽皆为官,但私下里还是不要弄官场上那一套了,可说句实在话,每日带着人皮、面具说话,谁知撕下这张面具,会是怎样的嘴脸。你我年纪相仿,便就按着你们江湖那套,兄弟相称吧。”
“既如此,沈某托大,唤句扶兄。”沈流舒虽嘴上这么说,但神经一直紧绷,最让人恐惧的未知。
沈流舒直入主题,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敢问扶兄,此番指名道姓,唤沐槿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单纯的是想寻乐,听说雁楼的度娘是有名的美人儿。以您的身份,想让她作陪,应该不是难事。”
“我对你身后的沐姑娘没有丝毫的想法,不过是自认可算天下事,唯独对一件事如何都算不透,那日琴坊见到沐姑娘,才得以算透。”
这话从扶祁嘴里出来并不奇怪,可若换个人,也许就不一样了。
沈流舒听得云里雾里,心中有了想法。
“既然您自认可算尽天下事,那在下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