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挽指做蝴蝶从窗框上飞起,飞过我指尖和眉宇。
——朱廷若
太子朱锦天不慎从马上跌落,薨了?
宣皇后出家了?
皇后与太子的位置同时空了出来,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皇上不知抽了什么风,让一个病秧子当了兵马大元帅,这样的香饽饽送到了朱廷若的手上,他自然是要的。这不朝中文武大都前来,算不上巴结,不说交好,也不能交恶,万一他日若真的是.......但帝王的心思向来是摸不透的,尤其在皇后莫名出家后,只要有些脑子的人,再心细些便能猜个大概。
朝中如今流传最广的便是这立太子之事,今日朱廷若的三十生辰,本不该大肆铺张,可偏偏又是皇上谕旨,大摆筵席。
滇西王府的门槛都快要让人前来送礼之人给踏破了,真可谓是门庭若市。
来人作揖行礼,“王爷。”
“李大人,快快里边请。”
“哟,何大人,好久不见,快快有请。”
朱廷若站在门口迎客,本照着规矩,他是主人,又是新任的兵马大元帅,还是王爷,不论得宠与否,都不该放低姿态在门口迎客,但偏此事是先生要求,他虽有疑惑,但依然照办了。
一个上午,来的人络绎不绝,饶是常年习武,也累的直不起腰,回到厢房一屁股瘫坐在床上。
“王爷,可是累坏了?”一白面书生负手而来。
朱廷若赶忙起身作揖,“先生。”
“王爷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不比多礼,让人瞧见不好,何况某本就是个教书先生罢了。”
“先生大恩,廷若没齿难忘。”
朱廷若为先生倒了一杯茶,先生接过茶,呼了一口气,吹了吹,小抿一口,“世人皆说这茶中极品唯有贡芽春,可某以为这碧海樵才是上等货色。”他用杯盖轻刮茶口,“王爷是否好奇为何某让您去门口迎客?觉着有失体面?”
“廷若未曾想过,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学生不敢质疑。”
“你原本是个闲散王爷,在那些人眼里又是病秧子,如今皇上将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交给你,若是短时间内你还能隐藏,可若是时间一久势必路出马脚,生在帝王家,躲一辈子是不现实的。”
“换句话说,其实不是某让您去。”
先生拿起茶壶沏茶,眼看茶水已经就要溢出,朱廷若好心提醒道,“先生,茶,茶满了。”
先生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