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包裹着火焰的石球似乎是被抛石机从山下抛射上去,每一颗砸下去,都溅起一片尘烟、倒下一片建筑。
一道道浓烟在那恢宏的宫殿群中升起,隐约可见蚂蚁般的人正在宫殿中奔跑、厮杀。
然后,杨瀚看到了一座石台,石台高约几十丈,一步步台阶向上,似乎直通天际。
石台上又立起一根巨大的铜柱,铜柱也高几十丈,铜柱之巅是一个巨大的仙人,仙人高有十丈,双手高举,托着一扇巨大的荷叶状的铜盘。
铜盘上正站的有人,以那人身材与这铜盘相比,仿佛一片普通荷叶上爬着的一只蚂蚁,足见那铜盘之巨大。
紧跟着,光幕向那站立的人影越去越近,整个光幕内最后只剩下那个人,再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那是一个身着深色曲裾深衣的女人,一件绕膝式曲裾,腰身裹得很紧,双绕三重的广袖,似乎有风在吹,所以她的衣袂鼓荡,更增威仪。
这是一位姿容身段很美丽的妇人,虽然看起来已有四旬上下。雍容高贵的气质太过于高高在上了,使她对人形成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即便只是站在光幕前的杨瀚,也不由退了两步。
她乌黑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长辫,在头顶盘得高高的,辫根在右耳后侧,上盘头顶,下绕经左耳后,辫稍回接辫根,最后插了一支骨簪固定。极其简单,完全没有满头的珠玉,却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凝视着光幕前方,神情肃穆,一双凤目含着威严,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这让她的女性美丽感觉受到了一些破坏,显得个性太刚强和太有主见了。
那光幕中的女人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是从金钵中传来的:“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哪一代子孙。但你,一定是我的后代,你的身上,流着三山世界最高贵的皇族血统,你才看得到现在这一幕。”
光屏沙沙了一阵,影像模糊了片刻,又重新清晰起来,那个高傲的妇人道:“时间一定已经过去了很久,所以你才会看到这一切。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个废物,他唯一的用处,只是繁衍子嗣,传承后代”
贵妇人露出鄙夷的表情:“他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无能的废物才让我们的帝国遭遇到今天的背叛,整个皇族都要灰飞烟灭了。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能废黜他的父亲,自己来做女皇,我却不能抛下我的儿子。我只有把逃回祖地的唯一机会让给他,寄望于他的后代子嗣中能有个有出息的。你,是那个有出息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