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高氏这一听更不干了,从地上弹跳起来就要扑向沈青烟。
江雪凝在屋外不远处看着,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世上还有这种极品。
好家伙,觉得他们家好欺负是不是?
随手操起地上的木棍子,隔着老远大喊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这一声暴喝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包括老江家。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脸都不要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说谁呢?”
江高氏本就不待见江雪凝,卖了就卖了,还死回来干什么?
“谁回应就说谁喽!”
“你!”
“你什么你!断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我们家与老江家没有半点关系!”
江雪凝慢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众人皆自觉地为她让开一条路。
只见她木棍子往地上一戳,霸气侧漏地站在父母身前,眼光瞄向江高氏身后的江波,“啧,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村的童生爷么?今日怎的不在家温书,反倒跑我家撒泼来了?”
江波顿时气的头脑发热,“我是你大伯,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真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我何须这些礼节?再说了,礼节是做给人看的。您,配么?”
江雪凝句句往心窝子里戳,直气的江波指着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吞吞吐吐地说个“朽木不可雕也!”
“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二,我就问你,你孝敬不孝敬我?”
江高氏双手叉腰,那一身棉衣上尽是灰尘,可她浑然不觉,还自我感觉良好地颐指气使。
“我喊你一声娘,尽我最后一分孝道。我们二房在老江家兢兢业业,安分守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这些年我在外打工,每月工钱都一分不少地上交,就连逸儿也被你们赶出去赚钱,就为了供大哥读书。烟娘为老江家生儿育女,刚生完孩子就被逼去河边洗衣,原本娇嫩的手上全是冻疮,还落下一堆毛病。蔷丫头自小没吃过好东西,小小年纪身上没二两肉,整天小病不断。皓儿五岁了,现在却不及别人家三岁的孩子长得高。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想过埋怨什么,可你还要把凝丫头卖了,若不是凝丫头福大命大,我们怎么可能再团聚?现如今我们家这日子好不容易好些了,你当真一点活头都不给我们留吗!”
江雪凝从来都不知道便宜爹爹心中感触这么深,一番话下来,江潮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