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吞并我蜀国,怎奈我先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助我主攘外安内,逢危化难余三百年。怎奈海水又一次如期而来,中原大陆尽被海水淹没。当海水退去,侥幸活下来的人,有的厌倦了上苍的浩劫,开始漂泊海外,有的留恋故土,依然驻足旧址。我祖先侥幸存活,却因蜀国被淹没,哀痛之下,从此漂泊海外,至今未归旧址。但是流传在我们家族中相国佐君的遗志,却从未曾因命途风雨飘摇而就此消弭。如今草民生于瑀华国,长于盛世之中,如今邻国交战,烽火连天,硝烟弥漫,边境动荡,百姓惶惶,朝廷不安,草民怎能袖手旁观,置身于无视之中。”诸葛汉卿情真意切的娓娓道来。
裴天朗听着对方的长篇大论,半是怀疑,半是相信。于是想要探究对方的真实才学,毕竟一个人出身再好,没有真实才学那也是皮囊而已。如果一个人身世再烂,倘若真有才干,择贤之人也应该有破格提拔的魄力。
“既然你说你有相国佐君之志,那你倒是讲讲看,如何不让战火殃及我瑀华边境,让朝廷和百姓把心放在肚子里?”裴天朗双手负于身后,俨然一副老师考问学生的姿态。
“殿下,若想定边,必先安内,内不定,外必乱。”诸葛汉卿抑扬顿挫道来。
裴天朗知道对方话中有话,转身将门外的护卫将领支走了,回身问道:“此话到底何意?”
诸葛汉卿看到对方的举动,知道自己莽撞般的毛遂自荐,终于还是触动到对方了,心下顿觉欣慰。
“如今边危的态势下,步军统领衙门不仅没有从京都各处衙门调集兵力,提升京都外城的守备力量,反而一反常态的增兵到各处府衙,大大削弱了京都外城的守备力量,难道这不是当下的内不定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朝廷的廷报上,明明写着各处府衙增兵步军巡防。”
“除此之外,拱卫京都的佐州的锐健营和丰州的东山营,秘密从江南道购买大量穿甲箭,而且两个营的主将被临时换下了。”
“临时换将?短时间内,新的将领对防务能熟悉吗?下边的人他能震慑住吗?谁会下这样的愚蠢调令?”裴天朗青筋凸起,怒火中烧,连连发问,片刻后,觉得自己失态,随即又镇定了下来,“对了,你无官无职,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草民如何知晓这些内情,并不重要,殿下只要派信得过的人,秘密探查一下,事情真相自然分晓。”诸葛汉卿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提。
裴天朗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真假,同样也不知他方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