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诗名未有刺上,字如画,连绵起伏如大江远去。
宗野有个兄弟,叫小江,最爱打听江湖小道消息与奇闻趣事,有一次曾与他提起过这个刺青,与刺青之人。
“年幼的时候,家父对我极为刻薄,后娘又百般刁难,有一天我终于不愿再忍,跑离了家,看着外面的世界,享受着无拘无束的日子,正好又遇到戏班的人,一同在江湖中行走,被她带了去刺青……当时她选了一枝桃花的图案;到我了,我说我想选一首诗,那刺青师给我册子,我翻开第一页,就是这首‘暮江吟’。细细读来,正合了那时的心境,便再无犹豫,选它相伴。”
宗野一动不动,她也不急,话音冰冷不带人间色彩,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去过江南,找了许久,却是一次都没有遇到诗中的景象……我想,或许是诗人编的,我被骗了。再后来,我被捉了去,在那个盖坊里,受着地狱里的罪,活的连鬼都不如。我这才明白,人永远活不到诗里去,那只是某一刻觉得像。可是在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这小诗却在我的背上,擦不去了。”
宗野被她的故事所吸引,心神也减缓下来,正要抱拳退出去,便听她说,“你怎可让我光着身子站在此处,便是系两根细绳都做不得吗?”
被这话给逼住了,他硬着头皮上前,帮她系上抹胸,只见她伸手拿了那条搭配衣裳的紫色长裤,穿了起来。
裤子的质地轻软,裤口垂在脚面上,她正要找方才脱去的青面绣花踏云履,听得宗野说道:“某先告辞。”
“哎。”她叹息着,伸出脚,像是勾了一下,在他的腿弯处踢了一记,紧接着在他跌倒下来的同时,再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这两脚看似如同跳舞一般,轻轻柔柔,可第二下落在宗野的腹部,立时让他肚中肠子尽烂,他在地上疼得打滚,抱着肚子欲要哀嚎。她又伸出白白净净的玉足,踩在他的咽喉处……
宗野的视野中,她的脚掌逐渐放大,上面的细纹都清晰可辨,待到这时,他脑海中竟鬼使神差地想到——小江没有说错,原来她的脚,才是最迷人的。
咽喉被踩断了,他喊叫不出声来,又挣扎了几下,才咽了气。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做,继续穿戴,最后把长发盘好,检查了一番,将衣物都收入包裹中,提着出了屋子,合上门,沿着屋檐下漫步,走到一处屋子,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