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木棍比剑都短,只较手臂稍稍长了些。普通人家用来撑起窗子的杆儿,那般长短,任谁也不知道,这根短短的木棍,真是被布老头拿来支窗子用的。数不清多少年了。
随着木棍被提起来,笔直地指着叶云生,布老头化成了一道残影,在场之人,只觉的两眼一花,老头已经站在了叶云生的身后。
五步之内。
吓得原本躲在叶云生身后稍远处的围观之人,一哄而散。
…………
自从刺杀那个贩面郎失败,颜面丢尽之后,尤其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四碗面,还硬生生地都吞了下去,怀缘就有些意兴阑珊。
带着家中高手回到许州,守着本分,将以前明面上的生意都交还给几个兄弟打理,这几个被云五靖打得面目全非的兄弟,虽然都破了相,但照看生意是半点问题没有。
家中金书要命的买卖,怀缘亲自看管,挑着稳妥的下手,近些日子倒也风平浪静。
但就是老么,络络啊,真个要命。
起初回来了,整日里跟桧哥儿腻在一块,后来干脆搬到外面去住了。住了半个月的光景,两个人闹起了别扭,桧哥儿不回去了,每晚每晚地流连在花坊青楼。
也回来,只不过净为了向络络要银子。
午后的天气格外的好,她本坐在院子的一角,捧着茶汤出神,被一阵暖洋洋的风给吹得回过神来。便想将最近的烦心事都抛在脑后,耍一趟剑,出一身细汗来,先个痛快一场。
她踢掉脚上的木屐,不顾灰色的袜,直接踩在地上,去屋里拿了拘命符,在院子里摆下剑桩。
桧哥儿摇摇晃晃推开家门,就见到她在那儿呼呼风声地舞剑。
以往她舞剑,总是不声不响,静悄悄的,不见光怀家的绝技,谁要是练起来声势惊人,虎虎生风的,那肯定有问题!
桧哥儿也不懂究竟,只不过自小在怀家,看得多了,早就习惯了。
刺杀的剑法,必然阴柔至极。此刻络络舞剑的模样,在他眼中,更多为发泄,他在边上一直看着,等她收了剑,才走过去。
“今天看你练剑与以前不一样,是不是练到了更高的境界?”
“怎会如此容易,只不过是按着心意瞎耍了一通。”
“瞧你,都出汗了。我去给你弄点水,洗一洗!”
说是如此说,但他没有动,反倒是络络一派乖巧的模样,去烧水,准备浴桶,给他将水都准备好了,伺候他脱了衣物。